“你小声些!”韩箐笑着给了清平子一巴掌,见四周没有不相干的人,点头道,“不仅死人,还死了很多,事关重大,六大门派正在京师对峙,随时有走火的风险。” “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谁到解门大杀了一番其他门派应该做不到吧” 韩箐道:“这件事本身也透着古怪。我听到的说法,自剑将军接任镇北将军后,加上镇东石佑伦将军在车将军身亡后接任征东大将军,不知怎么地,镇北军中传出些风声,说剑将军要出手收拾解门在镇北军中的将领,以离门弟子代之。 “风声越传越广,不知是谁在背后煽动,镇北军的解门诸将,竟暗中串联,聚众杀入帅府,企图以激光、神经炸弹等袭击击杀剑将军。咳咳,事情便出在这里。 “众将暗夜围向帅府时,石将军正带着丰门的一些将领在剑将军家里做客,勃然大怒,与剑将军率领诸将,将解门那些将领杀的干干净净,事后一纸状书递入洛郡,解门众将造反,欺上作乱,要王朝和解门给镇北、镇东两军及剑将军一个交代。 “据说臧文公听闻此事,当场吐血晕了过去。解门以石将军率将入剑家为由,指责离门、丰门使计迫害、引诱解门诸将入瓮,借机杀人。 “双方各执一词,相持不下。观门、休门虽似观望,话里话外却站在离门、丰门一边,而节门与解门同仇敌忾,六大门派便对峙起来。 “鹤星机唯恐天下不乱,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写了报道:‘论镇北军诸将的哗变,是内讧还是阴谋’一会儿言之凿凿的说是解门高层在背后支持煽动杀人夺权;一会儿字里行间又暗示离门、丰门阴谋勾结,欺辱解门;不然便说镇北军将领中了齐、曹反间之计,智商堪忧。反正一通胡说八道,将水搅得更浑。 “不过,听说昨日京机阁对此事下了结论,说镇北军的解门诸将以下犯上,罪其一也;惑乱军心,罪其二也;蔑造事端,罪其三也;攘外而祸于内,罪其四也,似乎此事已有定论。也正因这段时间的吵闹,解门好像也不大给丰门面子,今儿才敢来乐安郡放肆。” “说有定论还早。结论是京机阁所下,无论再客观,再合理,此事太过重大,牵连甚广,无论说谁的不是,肯定不会心服口服,必要一个交代,有理无理皆会吵闹,必须上头出面,才有可能平息,等着看笑话吧。”清平子摇了摇头。 能将臧文公气得晕过去,必然损失惨重,已经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也就是说,那些将领的死亡,将彻底改变解门在镇北军中的主导地位,甚至失去话语权。 镇北军不比冀州,冀州乃所有的四州之一,之前失去最高两位,但各层级府衙、捕衙仍有大量解门门人任要职,话语权仍重,也可适机夺回大权,何况还有三州之地牢牢握在手中。 镇北军不一样,那是整个北方的王朝之军,代表了解门在北方军中的一切,死的既是解门在军中的核心力量,也是解门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被这样扫荡,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补充,加上其他门派趁虚而入,解门在镇北军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没气死已算不错。 所以,此事若没有三大世家及更高层次的势力出面调解,绝不会草草散场。门派大比之期越来越近,其他在野门派或也会横插一脚,搅乱事态,让局面更加复杂,以求取利益。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可以等更别说那些早已垂垂老矣的门派高层。 离门、观门、休门、丰门越靠越近,以四对二与解门、节门相抗衡,或许也给外界传递出了一些不好的信号。虽然这是由于节门获得御首之位,在八柱中拥有三柱的客观原因所造成,但人心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谁又说的清,看的明 “先回魏郡吧,六大门派之间的事太过复杂,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介入其中。一个齐绍季而已,对他们来说或许是重要的棋子,对我们来说,不过可有可无的存在,魏郡公司热水器之事已近尾声,袁家也不需要他。” 清平子还有一点没说,邺郡能收到齐绍季被他捉回的消息,京机阁应该也知道,若司臣想用之搞事,必会联系他,现在还没有消息,表示景门应该不想在这个敏感时刻掺和进去。 “走吧,咱们的雷大人是观门之人。”韩箐笑了一声,扭着腰肢当先抬步,她叫的车到了。 …… “好多年没有见到这么多书了。”来到魏郡别墅,左师丘对清平子他们拥有大别墅并没有多吃惊,毕竟敢在天齐随意撒钱的人,家境肯定非同一般,当搬着自己的书与宫疏雨来到二楼的书房时,才有些感慨,随后沿着书架看了起来,“《兵法》、《政略》、《军工》……《六体》、《攻防》、《人基:人机》……《工业基础》、《大国产业》、《人本自然》、《农作物基因技术》、《多元化经济体系》……《点线面网格大战略》、《天齐律》,你看这么杂” 左师丘随意取了几本书翻看,里面有许多笔记,这些书绝不是摆设,多少有些吃惊。他问过宫疏雨的学习情况,高中还是全科满分的人,闻所未闻,如果还有精力自学这些东西,绝不是“天分”二字可以概况。 “大齐不是比这更复杂”宫疏雨将左师丘的书拿出来,放到书架上摆好。 “大齐农作物产量太低,解决了人口、农业与教育问题,再到工业、经济多元化,一个王朝就算起来了,剩下的便是这个。”左师丘曲着手指敲了敲《天齐律》。 宫疏雨走到放着《天齐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