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乱杀人?这是违律的!”看着含笑走进快意居的清平子,东宫兄弟连滚带爬往后退去。 东宫兄弟却没想过,他们安排人所做之事,本身就在天泰律不允许的范围之内,只是与清平子相比,程度不同而已,性质却一样。 清平子看了一眼冷脸坐在快意居里的东宫扬子,没有去管东宫少阳与东宫少阴,在场的这老头才是个麻烦,现在的自己与他一拼,输多赢少。虽然逃命没有问题,但会很丢人! “东宫老先生,久见,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穷乡僻壤也能见到东宫家的大供奉,我们真是有缘啊!” 清平子自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提起一个水壶就往嘴里灌水,似完全没有将东宫扬子放在眼里。 “清平子,你真当我东宫家这般好欺吗?隔三差五随性就来大杀一番,你当我东宫家如此好说话不成?”东宫扬子平静道,脸上并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 “嘿嘿,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贫道上门打人杀人,自有贫道的道理。东宫老先生怎不见我到南宫、西宫、北宫家去杀人,你们没有自查自纠一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东宫扬子当然明白清平子的意思,他之前并不知道东宫少阳兄弟又来魏郡破坏七夕草生意之事。他毕竟偏向东宫成,现在这门生意里有东宫成的股子,肯定不会破坏。 也是因为从东宫成那里得到消息,有人捣乱,清平子在查,他也才关注起来,随后根据线索找来了这里,刚正在教育东宫兄弟,没想到清平子已杀上门来。 但他毕竟是东宫家的大供奉,而东宫抗即将正式接位成为家主,于公于私,他都要回护东宫兄弟,一致对外。何况生意归生意,他也很讨厌连番与东宫家干上的清平子,这家伙是一个麻烦。 破坏七夕草生意之事,他可以在东宫抗那里争取到将东宫兄弟的行为压下去,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是否借此机会将清平子干掉,一了百了。 之所以犹疑,是因为清平子的身法太高明,他没有把握能将清平子留下。若是换了别人,话也不会说,直接开打,打趴下再来和你唠嗑唠嗑,让你知道“羞辱”二字怎么写。 清平子根本不知道,仅片刻功夫,东宫扬子脑海中已经过了诸般心思,见东宫扬子并不答话,嘿了一声,起身抬步往东宫扬子走去。 东宫扬子不知清平子所为何来,正提聚功力戒备,后方传来一声大叫,扭头一看,才发现清平子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东宫少阳二人身前,伸手捏住了他们的脖子,含笑看着望来的自己。 东宫扬子猛然回头,果然,走向自己的清平子哪里还有身影,似乎之前根本不是清平子向他走来。就说这小子的身法是个麻烦,真是闻所未闻,一时双拳捏紧,站了起身,道:“清平子,放开我家少主!” 清平子摇了摇头,左手捏住的东宫少阴没动,右手将捏住的东宫少阳转向,后背对着东宫扬子,正面对着自己,道:“贫道有时候觉得很烦,想抛开一些不相干的人事,过得开心点,可你们偏要来打扰我!贫道杀几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值得你大呼小叫?别看我年轻,你可能不知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手上的人命,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你以为贫道是练把式混日子过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边实在是太过透明,贫道已经相当收敛,不然你们活不到今日,不能好好珍惜珍惜吗?你们就这般急着送死吗?” “住……住手!”东宫扬子踏过去几步,但又不敢靠太近。 清平子身前的东宫少阳又惨叫起来,随后脖子仰起,伸手乱抓清平子的胳膊,不断挣扎,明显可以看到,清平子的手指已经掐入脖子里,鲜血转眼透染衣裳。 东宫扬子完全看不明白清平子,都这样了,他还一直面带微笑看着自己,这家伙真的是一个正常人吗? 东宫扬子不知道,清平子以往真正要杀人的时候,大多也是这个表情,他不会让人明显感觉到他要杀你。只有打不过别人的人才会咬牙切齿,三清道者不可能有这种表情。 就像他对星子鱼所说,一路碾压过去就赢了,微微一笑是最恰当的礼貌,别人已经要死了,死前别再让他们受到什么惊吓,走的安心点嘛! 清平子见东宫扬子不敢妄动,又扭头看了已吓得裤子湿透的东宫少阴一眼,道:“东宫少爷,我把你当朋友,来,咱们好好聊聊,聊聊人生,或是聊聊俊俏姑娘也行,随意一些,你们不是挺随意的吗?” “饶……饶……饶命!”不敢挣扎,不敢反抗,东宫少阴只口齿不清的发出了几个声音。 “看看,贫道要与你好好说话,你又不给面子!现在贫道有些生气,说不定一个不稳,脖子掐断可就冤枉。要不你先拿出点诚意来,跪下磕一个头求求看看,贫道还没见过东宫家的人磕头求饶的样子,肯定很新鲜!你可别拿小说影视里那一套来应付贫道,贫道不在意一些虚的东西,从来不敬有骨气之人,若想要命,就要拿脸子来换,你说对不对?” “清平子,够了!我家少爷所犯过错,东宫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也请你不要来挑战东宫家的底线!一人退一步,你放开我家少爷,我让家主给你交代!” 这清平子属实有点气人,相当温柔的笑着说出让你跪下磕头求饶的话来,连东宫扬子也受不了,要不是现在东宫少阳两兄弟的性命都在他手里捏着,东宫扬子肯定要先干一架再说话。 “东宫扬子,你给我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和贫道谈条件?你先是在云中郡助东宫朝宗那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