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收了个师父回来!” 耳中传来星子鱼清脆悦耳的声音,刚抬脚跨过门槛的清平子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星子鱼的家在魏郡城郊的城乡结合处,还是那种很古老的灰砖所建的房子,只一层,上面盖着的瓦经过常年风吹日晒雨淋,已经从灰色变成了黑色,上面长了黑苔。 本来对清平子满是怀疑心态的星子鱼,在清平子牵着她展开身法,片刻已到了家后,突然激动起来:这算是移动传送门吗?都不用花银子的! 清平子从地上爬起来时,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正屋左边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子鱼,你又跑哪里去了?明儿还要上学呢!”应该就是星子鱼的爷爷星衡。 “爷爷,有个师父收了我做徒儿,我拜师去了!” 星子鱼说着,转身走入了左边房间,将灯打开,请了清平子随她进去。 “你拜的什么师父啊?”星衡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跟随星子鱼一同入内的清平子,面色略微有些变化,“这位是……你的师兄?” 星子鱼过去扶了爷爷起身坐好,伸手一指清平子:“爷爷,这就是我拜的师父,他……” 星衡伸手打断了星子鱼,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清平子,一抱拳,含笑道:“这位小公子,我家的孩子不懂事,如何能做公子的徒儿,若给公子添了麻烦,老朽代她说声抱歉!如今夜已深,寒舍简陋,招待不了公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就请便吧!” 清平子静静的听星衡说完,他起了逐客之意,原本也在清平子意料之中,都怪这张脸啊! 只是星衡这一番言语,不是普通的农家老人能说道出来的,加上星子鱼所说,修真功法乃是家传,看来是没落到了这般地步,可叹世事无常! 清平子看着死死抓住星子鱼手臂不放的星衡,伸手拿了一张凳子坐到床前不远处,道:“我看老人家也是有见识之人,不应该是以貌取人之辈,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星子鱼心急,附耳小声道:“爷爷,他真的很厉害,还是修仙者!” “修仙者?”星衡摇了摇头,仍是看着清平子,“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我家的功法虽不登大雅之堂,却是祖传手艺,如今也没有舍弃祖宗之法而改投别派的意思。公子好意,老朽与孩子心领,想来我家孩子福浅,总是与修仙无缘,只能从些粗浅之道,辜负了公子一番美意!” 星衡说完,又含笑对清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咳嗽起来。 星子鱼急忙为爷爷抚背顺气:“爷爷,你别生气,我……我们再从长计议!那师……那仙人真的很有本领的!” 清平子一路上已经听星子鱼说了星衡的病情,主要是受内伤后引起的脏腑病变,调息不好,一直拖着,已经有多年,现在越发严重起来。 清平子本想强上前去为星衡探脉,或能治他内伤,但若脏腑伤后病变,那非功力可治。 他的医术是无聊时到三清界的生死玄观零零碎碎学了些,只能算入门,能识诸病,却无手段,若没有法子,反倒更惹星衡疑心,还是算了。 清平子见了星衡的气色,尚未有膏肓之象,此时也急不来。老人家认死理,一旦有了初始既定印象,切不可操之过急,不如待星子鱼相劝好了再说。 因此,清平子点了点头,起身道:“老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晚辈唐突了,若老先生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和晚辈聊一聊,随时恭候。夜已深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就告辞,请!” 清平子抱拳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星子鱼急道:“爷爷,我去送送师……公子!” 星衡一愣,他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竟就打发了,他准备发火的手段还未用上,随之点了点头,放开了星子鱼。 他只是因清平子如此年轻竟收星子鱼为徒,人心险恶,潜意识觉得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人家至少现在也未表露出半分,也不能太过失礼。 星子鱼追出去时,清平子正站在院坝里,见她就要开口,随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星子鱼走近后,低声道:“你把那捡来的纸拿来给我瞧瞧!” 星子鱼点点头,随之回到屋子里,到了自己的房间,开灯去找那捡来的一招武学。 清平子又往外面走了几步,待出了院坝,离得星子鱼家更远了些,才停下脚步,随后旋掌一起,化出一道太极图飘在头顶上,淡淡的清光散开来,照亮了方圆之地。 星子鱼找了那泛黄的纸出来,急急忙忙的又跑了出来,待见了已走远站定的清平子,急忙追了过去。 将那纸交给清平子后,星子鱼跳起来去摸了摸那太极图,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神奇,虽然不够亮,却可以做灯使用的!” 清平子轻轻一笑,伸手连点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太极图陡然发出刺眼光芒,照得三尺方圆亮如白昼。 星子鱼拍手道:“师父,我要学这个,以后可以不用电呢!” 清平子摇了摇头:“还早着呢!”随后仔细看那纸上的字迹,确实是准确无误的“切骨之寒”之招的明析,只是那字迹,自己半点印象也没有,那绝非自己熟悉之人所留,也不是留有墨宝的前辈先贤所书。 清平子又看那纸,怕是有些年头:“子鱼,你听说过三清道门或三清界吗?” 星子鱼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呢,我连三清也未听说过!” “你这张纸是在哪里捡到的?” “三年前寒假的时候,我随爷爷去了一趟平州,平州北面的海边有一个破败的山神庙,我们在里面歇歇脚,这张纸就是在庙里的神像背后见到的。爷爷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