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雨早上起床时,清平子已穿戴整齐,房门开着,坐在椅子上等着她。他现在脑子仍乱的很,好像有很多想问的,又好像没有什么可问的。 宫疏雨洗漱好在门口露出脑袋后,清平子才出声道:“你们念书这般早吗?” “先到学校早读,然后吃早饭,之后才是上午的正课。”宫疏雨说着,走进了清平子的房间,手伸到清平子面前,手里有200块钱,“道长哥哥,喏,给你的,这是生活费!我早饭和午饭在学校吃,你看是自己做饭呢还是去馆子吃!” 清平子伸手接过钱,对着房间内的灯光照了照:“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泰币?没有印章,也不是银票,这也算银子?它真能换东西?” “试试不就知道啦!嗯,大米、面粉是一块五毛钱一斤;大白菜五毛钱一个,大大的那种;猪肉四块钱一斤,牛肉六块钱一斤。你身上的这种西服,约五六百一套,便宜点的一百块左右,贵的就没边啦!其他的东西,你大概对比着知道的价格差估算!嗯,最好呢,没见过的东西别买,超过十块钱的别买,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出门再慢慢告诉你。还有,这里是魏郡东城运河路6号,这个一定要记住,走丢了才能找回来。不过呢,你人生地不熟,最好只在附近转转,熟悉熟悉,或者待在家里看电视,喏,出来,我教你!” 清平子跟着宫疏雨来到客厅,看着她打开电视,道:“你教我这些,需要拜师吗?” “我不收徒弟的!” “昨晚那顿饭,七个菜,吃了多少钱?” “昨晚啊!”宫疏雨摸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拿到清平子眼前一晃,“26块钱!怎么,你要分摊吗?” “喂,那是你说好请我吃饭,可别想歪了。贫道大概已清楚明白,我说那个酒……” “不许喝酒,喝酒扣你饭钱!还有最重要的,人生地不熟,老实一些,千万别出去惹事,我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帮不了你!” “除非别人来惹我,贫道绝不先杀人!” “你……”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宫疏雨过去打开门一看,是唐米丽,回头道,“我去上学啦,你好好待在家里,钥匙在桌上,出门的时候别忘了!对了,我昨天说过请你吃饭?” “贫道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肯定说过,绝对说过,我发誓!” 宫疏雨关上大门,和唐米丽上学去了,屋子里静下来,清平子玩了会儿电视,脑海里闪过袁茹钰那张脸:说好的供奉呢! 一个小时后,清平子觉得有些饿,关了电视打开门出去,嘭一声关上门,抬步正要下楼,突然反应过来:我的……钥匙呢? 转身看着已关上的大门,清平子仔细回想着昨儿个宫疏雨是如何开了那古怪的门,搓了搓手,运功牵引着锁芯,试着按昨夜宫疏雨扭动的方向转了一下:门开了! 清平子哈哈大笑起来:“贫道这手艺,不做贼浪费!”关上门后,看了一眼左边那一家,好像门、锁的样式和宫疏雨家差不多。 清平子不自觉的抬步走过去,运功一试,一声响后,门开了一条缝,随后门内传来一个女子似有些惊慌的声音:“谁?” 清平子吓得手一抖,身子一晃已到了楼下,负手高傲的往小区外走去。 过了片刻,宫疏雨隔壁的大门才稍微打开的大了一些,随后里面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来:外面没有人! 那人一把完全拉开大门,见外面空荡荡的,伸手抚了抚胸口,又仔细的看了看锁,不确定的想着:“别人应该没有我家的钥匙吧?刚才外面的笑声……”随后似反应了过来,面色一变,一声尖叫,嘭一声关上门。 小区左边不远处有一家卖早点的,店子不大,外面摆着桌凳。清平子看了看四周,左边是昨夜宫疏雨带他过来的方向。 走到老板那里,要了十个馒头一碗粥,清平子转身准备找个地儿坐下,眼前闪过一位不施粉黛的年轻女子,放下手里的包后,坐在了清平子身侧的一桌。 清平子眼睛一亮:还阔以!负手围着那张桌子缓缓的转了两圈,前后左右仔细的看了看那女子,然后拉了凳子,坐到了女子的对面。 女子皱了皱眉,见清平子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心里极其不痛快:“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清平子刚才转第一圈时,那女子感觉到了古怪,心里已暗骂“什么东西”,没想到这家伙竟又围着她转了一圈,泥人还有几分火气呢! “啧啧啧,脾气这么大,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 “姑奶奶是不是大家闺秀,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哎呀,如此嚣张,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的?贫道去找你家掌门说话,还管不了你了!” “哪个门派?神经病!”女子一愣,又看了清平子一眼,确定应该打不过他之后,起身抓起自己的包,哼了一身,换了一桌。 端来馒头和粥的老板看了清平子一眼,请他慢用后刚转身,清平子已端起碗和装满馒头的盘子走到了女子那一桌:“姑娘,别这么见外嘛,相逢即是有缘,贫道请你吃米!” 女子看着又对老板呼喝着再来一碗粥的清平子,使劲忍着似欲爆发的怒火。她已经看出来,若再换一桌,这小子肯定会继续跟着,现在人少,也没有只差一个人的空位,无法摆脱这只蝼蟒。 女子随即也向老板要了一碗粥,一个肉包,随后掏出手机来玩,看也不看清平子一眼。 老板应该也明白情况,所以只端了一碗粥过来,没管清平子。女子接过粥和包子,道了声谢,自吃了起来。 失败,太失败了,没有成功吸引到姑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