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哀子紧了紧拳头,好不容易才压下拍死这两个老东西的冲动。天泰也是,每次都弄几个这种什么也不懂的玩意儿来凑数,美其名曰大学士也该参与到这个盛会中,简直拉低了门派大比的档次。 “开始!” 时间到,随着杨柳风一声令下,闾丘无封拍了拍衣袍,左手持剑后背,含笑慢慢走向面色微变的臧立恪,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抓住他的衣领,拖着走向比武台边沿。 整个比武场一片哗然,养猪场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解门众人面如土色,跳起来大喊臧立恪。 听见解门中前辈们声嘶力竭的大喊,他有苦说不出,能听能看,就是动不了。 不知为何,浑身气血全部停止运行,凝固不动,功力也是同样,半分提不起来。他现在只希望闾丘无封走快一点,赶紧将他丢出去,结束比试,因为他连呼吸都做不到,好似一块石头一般,气体无法进出,要憋死了。 杨柳风小心翼翼跟着闾丘无封,这个样子,你要不跟紧一点,万一这小子突然一个杀手干掉了臧立恪,如何交差。他也很奇怪,完全找不出破绽,不知道为何臧立恪突然成了任人宰割的死猪。 “唉,二十分钟,好漫长啊!”闾丘无封偷偷扫了景门方向一眼,见清平子笑意明显挂在脸上,一副轻松至极的表情,走到比武台边沿的时候,将臧立恪扔在那里,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右手按在他胸口心脉的位置,就是不丢下去,气得人想吐血。 杨柳风身子一颤,好像已经忘了不死不残不废的总纲,你丫的要是功力一催,臧立恪还不立马毙命,一时紧张起来。 又过了五分钟,解门那边已经乱了起来,不住跳脚大骂。 杨柳风见臧立恪面色紫黑,已在死亡边缘,上前一步,轻声道:“闾丘哥哥,你看……是不是先丢下去再说?大家和气生财嘛。”闾丘无封又没下死手,你还不能动手动脚,这玩意儿想着就来气。 没想到杨柳风会叫他哥哥,闾丘无封微微一笑,看了濒死的臧立恪一眼。气血不畅,运使不出半分功力,任凭你大罗金仙,也与普通人没有区别,该窒息而亡,就得窒息而亡。 乱糟糟一片骂声和笑声中,闾丘无封一脚将臧立恪踢下比武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杨柳风。 “哈~~啊、哈~~啊、哈~~啊……”被丢下比武台,趴在地上的臧立恪终于恢复自如,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完全忘了这是门派大比现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景……景门闾丘无封胜。”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在景门众人的欢呼声中,闾丘无封非常低调的慢慢走了回去。 太刺激了。 臧文公猛然转身,咬牙切齿望着评判席上的司臣。司臣并不在意,与文和、程子衣说笑,摆手道:“侥幸,侥幸而已。” “还不去,站着等死吗?”臧文公看了垂头丧气走回来的臧立恪一眼,这家伙是臧家之人,真尼玛丢人,所以将怨气发泄到即将上场的朱灿身上。 “接下来轮到本姑娘表演了。”沈伊衣更嚣张,听了清平子的话,剑也不拿,负手走上比武台,吓得杨柳风步步后退,不敢靠近她,景门太诡异了。 “朱兄,别怕,本姑娘会很温柔滴。”沈伊衣看着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的朱灿,含笑拍了拍手。 朱灿也吓得退开了两步,目不转睛看着沈伊衣。解门众老商量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回来的臧立恪也是懵的,只知道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他心里也发虚。 “开始。”这次叫完开始,杨柳风没有退开,反倒靠近了朱灿几步,观察他会发生什么事。 “阿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沈伊衣纵身一脚,将伫立不动的朱灿踢下比武台,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全场震动,哗然再起,养鸡场一般。 司臣假装看了一眼手表,声音不大不小,道:“一秒钟。” “噗……”那位拿着望远镜观看的大学士姚老,还没有找到聚焦点,眼前一花,朱灿已经被踢下台落败,一口老痰喷了出来,差点弄到另一位大学士脑袋上。 太恶心了。 “作弊,这是作弊!”完全不敢相信,老脸被连续扇耳光,姚老跳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血压蹭蹭蹭往上飙,心脏跳的老快,随时有挂掉的可能。 “姚老先生,你这是怀疑比武台上柳先生的眼光,还是怀疑我们的眼光?你以为我们都是摆设吗?”司臣说着,扭头看向孤哀子,“孤哀子前辈,有作弊吗?” 孤哀子皱了皱眉,摇头道:“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没有发现作弊迹象。”一连两场莫名其妙,说没作弊都没人信,但你又真没什么发现,只好打落牙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