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她始终都是你的女儿。这世上,哪有做女儿的,不救母亲的道理?” 要求别人时,阮青柔总是格外理直气壮。 仿佛她说的,就是这世间真理。 她眼中闪着算计的光,不遗余力地劝说谢芳菲: “阮青瑶靠着你给她的美貌,到处招蜂引蝶,与宸王殿下更是不清不楚。刑部定案,还不是宸王殿下一句话的事?让阮青瑶去给宸王殿下吹一下枕边风能有多难?救你,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身为女儿,她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么?如果她实在不肯帮忙,你就跪到她面前去磕头。” 下跪?磕头? 谢芳菲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染血的额角。 刚刚为了救霜儿和藤儿,她不惜下跪磕头,已经够丢脸了。 如今,为了免受牢狱之灾,她还要继续下跪磕头吗? 而且还是向阮青柔下跪磕头? 想到这,她目光悲戚地看向在场的丈夫和子女。 她倾尽全力对他们好,为此,不惜遗弃阮青池,得罪阮青瑶。 最后,为了柔儿,她将面临牢狱之灾。 而她最爱的丈夫子女,竟没一个出手相救? 还要她去给阮青瑶下跪磕头? 阮青瑶又不 是傻子! 她做了那么多伤害阮青瑶的事,阮青瑶别趁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救她? 如果最后真要靠阮青瑶救她,那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和针对,岂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干嘛还要费尽心机讨好阮青柔呢? 可是,如果不去求阮青瑶,她还能怎么办? 谢芳菲进退两难。 见她犹疑不决,阮青柔再接再厉继续游说: “母亲,女儿听说,今晚,阮青瑶会在凌烟阁门口帮宸王殿下选妃,届时,母亲可以去向阮青瑶下跪磕头,求她帮忙。刚好宸王殿下也在,说不定,就能赦免了母亲的罪。” 赦免是肯定不可能赦免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赦免一个罪犯,宸王殿下又不是傻子。 不过,那么一闹,阮青瑶不管是选择救还是不救,都会被人指责。 救,是践踏律法的尊严。 不救,是不顾亲生母亲的困境。 无论怎么选,她都是错的。 谢芳菲一脸心动。 可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她又一脸心虚。 瑶儿会救她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今晚的京城,格外热闹。 宸王殿下选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阮 青瑶身穿一袭白色裘衣,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姿容绝艳,玉洁冰清。 君阡宸则是一如既往的黑衣黑发黑面具,与一身白衣的阮青瑶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 明明是两种绝然相反的颜色,却又无比和谐。 一白一黑,一柔一刚。 两人并排而坐,仿佛两个面试官。 君阡宸侧眸偷偷看了阮青瑶一眼,性感的唇角高高扬起。 苏湛看破不说破。 剿匪回京后,殿下心机见长。 选妃就是一个幌子。 趁机黏在青瑶县主身边才是殿下的真实目的。 没想到殿下竟不要脸到这种境地。 明知青瑶县主怀了凛郡王的孩子,还逼得他们和离,如今更是摆明了想要挖墙脚。 不过,殿下肯定不会承认。 他之所以挖墙脚挖得这般理直气壮,是因为,他连自己都骗过了。 有选妃这个幌子,他黏青瑶县主黏得理直气壮。 偷偷看了阮青瑶几眼,君阡宸故作高冷地垂眸看兵书。 阮青瑶等了一会,见宸王头也不抬沉迷于兵书无法自拔,她只好出言提醒:“殿下,该选妃了。” 君阡宸这才从兵书中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向阮青瑶。 阮青瑶失笑:“殿下,你该看的 ,不是臣女,而是待选的姑娘。” 说完,阮青瑶在心中默默地自我吐槽了一句: 怎么感觉像是在拉皮条? 君阡宸反驳:“你不是姑娘?” 阮青瑶笑道:“臣女是孕妇,没有待选的资格。” 君阡宸嗤笑一声:“你倒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