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并没有月光。 病床静静望着他的人,仍然美好得像仙子。 “陆先生,”季眠看着陆舸通红的耳根,眉梢轻轻扬,提醒道:“你好像被我传染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 被传染的陆舸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脑子里的是非观一瞬间颠倒过来:他弟是杀人放火了吗?能让这人那么记恨? 见他目光飘忽不定地晃来晃去,季眠真以为陆舸被自己传染病,烧糊涂了。 他道:“费的事情,陆先生以找林叔。”是指方才陆舸口的“照顾许大少爷的费”。 话有让陆舸早些离开的暗示意味。 “确定吗?我贵的。” 季眠没话了。 谁知道这个没谱的人会报出个么样的数字来。 许久后,陆舸耳朵的“高烧”总算退了。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性,衣着干净,带了些基本的生活品。 他就是许请的高级护理,名叫周忠,性格温吞细心,虽然平常不爱话,手脚麻利。 有人来照顾,陆舸似乎再没么理由需要留来了。 他的衬衣也的确急需回去换一件。 离开前,他低声提醒了句:“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有么题,小心一点,你弟弟没你象那么简单。” 季眠瞳孔顷刻间放大几分,压住心头浮的惊讶情绪。 随后,陆舸身走向门口。 转身关门时,他多看了一眼病房内。 周忠已经利索地把自己带来的生活品布置到储物柜和洗手间里。他有点沉默寡言,全程少跟季眠有所交流。 于是病床的人便只垂着眉眼,静静出神。 作为一名高级护工,周忠明显足够专业。 陆舸看着季眠,就是觉得这人应该被深爱着他的人悉心照顾,而不是交由给一个专业而陌生的男性护理。 半晌后,陆舸收回目光,轻轻带病房的门,顺带拎走了那杯没人动过的冷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