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你的口水 “
两个人说话音量低得像是在咬耳朵 。
阿提卡斯听不清晰 , 他只是在愧恼刚刚直接就自己翻过来了 。
多抱一个人过来 , 很轻松的任务 。
“ 喂 。“ 他撒过头 “ 你要是害怕 , 待会儿就跟紧我 。“
他不喜欢扯后腿的队友 , 所以哪怕是为了团队 , 阿提卡斯觉得自己不是不可以接受照顾一个拖油瓶 。
…... 只是为了顺利通关而已 。
金发青年仍旧是别扭的样子 , 但却没了副本一开始时的故意针对 。
楚竟亭冷冷道 :“ 不必了 , 我会看好他 。“
【 笑死 , 你俩刚开始是怎么嫌弃我宝宝的 ? 】
【 菀 ~ 丝 ~ 花 ~ 】
【 受不了了 , 小鸟宝宝养太多狗了 …...】
【 阿提卡斯 , 败犬 。】
剩下的几人也都翻了过来 。
“ 元屿小兄弟 ? 你怎么 …...“ 李见山有些惊奇 , 毕竟在场只有元屿不是玩家 ,
本应当权作幽灵船是一场梦 , 不用跟着他们翻过来 , 只需要等新干烟号的其他人酒来 , 完全是可以安全返航干烟岛的 。
元屿瞥了他们一行人一眼 , 也猜到他们不是什么真正抱着研学目的的海事大学师生 。
元屿说 :“ 我要跟着他 。“
他说的是水鹊 。
几个人从船尾的首楼甲板往船首走 , 水鹊看不清 , 陌生环境只能有个人带着他走 , 楚竟亭下意识愚伸手去牵他 , 水鹏却躲开了 , 靠到刚刚说话的元屿那边 。
元屿侧过头 , 他自然地让水鹏把住他的手臂 , 走在水鹏的左前方带着他 , 想了想问 :“ 要我背你合 7“
水鹏左右摇头 。
楚竟亭幽幽盯着他一会儿 , 随后什么也没说 , 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
从舷梯走上去 , 由艇甲板登上操舵室甲板 。
操舵室的门边缘生锈 , 白漆剥落 , 没上锁 , 一拧就开了 。
顶棚的吊灯亮着 , 角落垂吊着铜制信号钟 。
进门的左手边就是靠钉子挂在墙上的日历本 。
年份果然和十年前对得上 , 日历本是村里很常见的考黄历 , 大字的公历数字 ,
下面是农历日期 , 写明宜忌 , 时辰吉凶 , 乃至吉神方位 。
往往都是过了一天 , 就撕掉一页 。
泛黄的纸页 , 停在 7 月 17 号 , 农历六月十六 。
李见山随手翻了翻 , 没什么特别 , 除了太旧 , 有泡过水再晒干过的痕迹 , 这就是本普通的考黄历 。
十年前的船 , 操舵室的设施型号都落后许多 , 传声筒 、 磁罗盘 、 雷达指示器和
天体定位仪 , 连基本的遥控陀螺自动驾驶仪都没有 。
墙上贴着普雨表和航海表 。
台面留了一本舵手日记 , 多是记录了每日的风向 、 风力 、 温度 、 相对湿度以及测程器的读数 。
不带有个人生活色彩的日记 。
从操舵室看 , 似乎没发现什么能够推断干烟号曾经发生过什么的线索 。
隔壁的海图室也如此 。
只一点让人觉得奇怪 。
谢华晃指着走道角落 : “ 消防柜里的太平斧不见了 。“
太平斧 , 消防斧的别称 。
海图室存放了一些航道志 、 潮汐表一类的书籍 , 容易失火 , 走道就近配了消防柜 , 玻璃门敞开着 , 灭火器 , 水管都还放得好好的 , 唯独消防斧的位置是空的 。
一般来说 , 消防斧劈开烧变形的门窗 , 清理易燃材料用的 , 其他两样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 目前船体内部也不像发生过火灾的样子 。
“ 船舶发生危险的时候 , 应该也会用来砍断绳缇 、 锚链之类的吧 ?“ 阿提卡斯耸肩 ,“ 说不定是船员砍个绳缆忘记收回来了 , 总不是拿走了砍人吧 7“
没人搭话 , 一时间最爱热场子的李见山都沉默了 。
海风大了 , 穿过走道 , 挟带着湿冷的水汽 。
他们从海图室出来 , 重新回到这层的甲板准备下去 。
李见河遥遥指着远方 , 惊道 :“ 救生索 ! 救生索断了 ! “
从甲板高处看过去 , 不仅仅是救生索断了 , 而且两船距离越来越远 , 雾更浓了 。
他们驻足的一会儿功夫 , 还再远了一些 , 白雾中就连新干烟号的船舷都看不清轮廓 。
谢华晃擦了擦眼镜 ,“ 先不说砍人的猜测 , 如果这个消防柜是打开没多久的 , 那么至少说明 , 船上刚刚有人去把救生索砍断了 。“
“ 当我们还在操舵室的时候 。“
这腿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