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找工具当武器 , 自己动手打多疼啊 。
水鹊的手掌心烫烫的 , 瞥了艾尔德兰一眼 , 和人好好讲道理 ,“ 你别说刚才那么难听的话 , 会让我很难过的 。“
艾尔德兰低头 , 默不作声地握住水鹏的手 。
他的左脸红印明显 , 不消多久就肿起来了 , 在冷然的眉眼衬托下显得滑稽 。
眼皮半覆着 , 艾尔德兰低声和水鹊说 :“ 对不起 “
“ 手疼吗 ?“
水鹊自己动手打的人 , 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手疼 , 那多不好意思 , 还短了一截气焰 。
他别别扭扭地说 : “ 不疼 , 我最擅长这个了 , 你要是让我不高兴 , 还不肯好好讲道理 , 我就 、 我就要打你了 , 像刚才一样 ! “
他努力展示自己威力的样子 , 有点像受惊后张大身子府张声势的小熊猫 。
艾尔德兰哑然 。
他没想到水鹏一个会因为周围人不和他搭档而哭鼻子的可怜小男生 , 实际上气性大得很 。
起码巴掌扇得很响 。
“ 对不起 。“ 艾尔德兰诚恳地认错 , 尽管他在高领之下的脖颈已经布满了黑鳞 ,
“ 你还生气可以继续 …... 打我 。“
水鹤听到他道歉就消气了 。
于是捏了捏手指 , 不好意思地向艾尔德兰说 : “ 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 ? 很疼吗 ? 好像有点肿了 , 到我房间去处理一下吧 。“
水鹊 :“ 我房间里备有草药 。“
艾尔德兰想说不疼 。
但是因为水鹏的建议 , 顿了一会儿合上了唇 。
他不是第一次进水鹊在宿舍内的小间 。
因为是在见习骑士统一入住的宿舍 , 每个隔开的小间全部只配了衣柜 、 床头柜和床 , 没别的家具 。
所有人的都是一样的 , 除了自带的被子枕头 , 没什么出奇 。
艾尔德兰就是认为水鹊的小房间更温馨 。
冬天加厚的厚羊绒被子松软 , 湖蓝色靠杭压在床头 。
床铺没有整理 , 艾尔德兰躺下来只是刚好合适的床铺大小 , 水鹏来睡却好像只占据靠墙的一角似的 , 被子拱起来 , 差不多还维持着水鹊今早离开时的弧度 。
床边随意堆着一件晚上充当睡衣的长衫 。
这种长衫的裁剪其实和睡裙是差不多的 。
床尾还挂了一件外袍 。
是之前艾尔德兰借给水鹏的 , 后来他拒绝了要回来 。
整个房间的物品皆有浅淡柔顺的香气 , 是来自水鹊身上的 , 令人心神安宁 。
艾尔德兰似乎温顺下来 , 他掩盖的黑鳞也没有刚才叫嚣般的滚烫 。
水鹏正契腰低头 , 从床头柜里找寻着常备的草药 , 他的腰身弯出弧度 , 上身的
大衣不够长 , 盖不住马裤包裹的圆润软肉 。
艾尔德兰被烫到一般 , 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
正好警见敞开的衣柜 。
那套华丽裙装就这么随意地放置在外层 。
胸口的衣料好像被巡察者借着检查血迹为由 , 用手指仔细磊压过 , 褶皱未消 。
现在的天空没有什么阴云 , 外面的雪人在缓慢消融 , 微暖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 , 恰恰好照在塔夫绸的面料上 。
流光溢彩 。
不难想象 , 水鹊穿上这一套 , 会漂亮得像是木偶剧里的公主 。
公主 …...
艾尔德兰仿佛被钉死在原地 , 黑瞥瞬间立成竖状 。
“ 你穿着这套 …...“
他声音低沉啃哑 。
「 让阿瑞德看了 、 亲了 7“
嫉妒和不知名的丑陋情绪在心脏无限激生蔓延 。
撕裂般的绞痛 。
艾尔德兰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擦成拳 , 颤抖着 , 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响 。
水鹊兴冲冲地说 : “ 找到了 ! “
他捏着找到的草药 。
没有留意到艾尔德兰的异常 , 随口回应 :“ 嘲嘲 。“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
衣帛维到极致而撕裂的声音刺耳 , 又瞬间被地动山摇的声响覆盖 。
水鹊没站稳 , 但好在他旁边就是床铺 , 一屁股坐到被子上了 。
整座宿舍都摇摇欲坠一般 , 粉尘碎石四散 。
巨大的阴影顶在房门 , 通体黑色鳞片的龙还在不断膨大 。
骨头与不堪承受的门柱一齐咔咔响 , 房门扭曲的声音像痛苦的口口 。
水鹏根本没反应过来 , 吓得本能地缩到床角 , 他大声喊着 ,“ 艾尔德兰 ! “
试图唤醒黑龙的神智 。
龙的吐息是炽热的 , 漆黑鳞片下仿佛隐藏了滚烫的岩浆 。
竖瞳死死锁定住床上的人 。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