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头说是讯问 , 另一头说是朋友家做容 。
他放不下心来 , 走到半路硬是拐道寻至城北 , 但安远侯世子在江南落脚的宅子 , 护院怎么可能放他进去 ?
无奈 , 齐朝槿还是只得打道回青河村 。
翻来覆去 , 担心水鹊吃不好睡不好 , 竟是彻夜未眠 。
水鹊看他状态糟糕 , 脸色念悴 , 于是靠前去抱了抱齐朝槿 , 小声问他 : “ 是不是昨夜看书看太院了 7“
他昨天让魏琰派人传话传的是到朋友家做容 , 应当没什么问题啊 。
不靠那么近还好 , 一靠近了齐朝槿直接援住他 , 好像要将水鹊整个人捧着描进
骨血里 。
水鹊拍了拍他的背 , 挣扎两下 ,“ 有点喘不过气了 …...“
温凉濡湿的触感却一下一下触碰着他的耳垂 。
水鹊拍着齐朝槿脊背的手指 , 立刻就蜡缩了 。
他的耳垂是雪白的 , 只有根部一点点粉 , 像软软的垂珠子 , 齐朝槿就连续不断地用薄唇触碰那上边 。
水鹊的睫毛颤颤 , 手心攘住了齐朝槿后背的衣料 ,“ 不 、 不要在这里亲我 。“
虽然亭外有丛芭蕉掩着 , 但好歹是教学斋附近 , 容易给人发现他们躲在这儿援搂抱抱的 。
特别是齐朝槿还一直亲他耳朵 。
这家伙是黏人精吗 ?
明明才分开一个晚上 。
水鹊没见过这么黏糊的男主 。
他要推 , 齐朝槿便松开他 。
情绪稳定下来 , 两个人终于就昨天的事情开始解释 。
水鹊这下知道了家仅晚齐朝槿一步 , 还是让男主担心他涉及危机了 , 他好好地和齐朝槿把事情全须全尾地说明清楚 。
“ 不要担心 , 乌淳的事 , 我已经摆脱嫌疑了 。 “ 他还转了一圈 , 得意洋洋地展引自己骗回来的新衣裳 ,“ 齐郎 , 我穿这个怎么样 7“
他天生一副好颜色 , 眉黛唇朱 , 犀颅玉顺的 , 就是穿麻布衣也好看 。
浮光锦的圆领袍就更衬他了 。
“ 好看 。“ 齐朝槿自然是夸他 , 半阙下眼 , 视线落到了沙枣青玉带钩上 。
无论是浮光锦 , 还是珍珠琉璃的璎珞圈 , 亦或是这月白宫绪玉带钩 。
都是如今的他没办法给水鹊带来的 。
但眼前的小郎君生来就是该披罗戴翠 , 让人锦衣华食地供养起来的 。
现在却是在那穷乡僻壤的茅草村屋 , 陪着他粗茶淡饭 。
齐朝槿牵着他的手 , 没再说话 。
书院的田漏箭尺上浮 , 第一堂课的上课时刻到了 , 有人负责敲锣打钟 。
崔时信支着脑袋温书 , 见水鹊进来 , 案几上立着的书本倒下了 。
这堂课的先生还没来 。
他卷起书 , 伸出手去 , 从后面轻轻敲了敲水鹏的肩 。
“ 齐郎发达了 ? 买得起这般衣衫给你 ?“ 崔时信丹凤眼一眯 , 新奇道 。
浮光锦的衣裳对崔家来说倒算不得什么 , 只是那宫线和玉带钩 , 皆不似凡物 ,
不应当出现在长州县甚至苏吴府的任何一家展示售卖珍宝的银楼里 。
崔时信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观这沙枣青玉的成色 , 应当上京城买 。
而那宫缘 …... 像皇城大内天子之所里流落出来的 。
不可能是齐朝槿买的 。
那就只有 …...
水鹊关注着先生何时进门 , 后仰了一些 , 小声同崔时信道 :“...... 魏小侯爷送的 。
证实了崔三的猜测 。
他倒不知道水鹏何时同安远侯世子熟络到送衣裳的关系了 。
崔时信凉凉道 :“ 今日穿的光鲜 , 像话本里的小仙君 。“
不成想自己这番夸赞 , 与魏琰的愚法不谋而合了 。
表面正经地坐在各自案席上的同窗们 , 自水鹊进来后 , 便时不时自认为视线隐
蔽地往这方向警 。
迷得青年书生连圣贤书都读不进去了 。
整日盯着人雪白的脸颊肉 , 粉粉的耳垂去瞧 。
第一堂课是聂修远上的 。
水鹊记得魏琰提起他去找聂山长议事了 , 因而聂修远耽搁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 。
圆木车轮戛然而止 , 水鹏从书卷中小心翼翼地抬眼 , 对上聂修远定定盯着他的视线 。
他在心中睿叫不好 。
他哪里又惹到聂山长了 ?
果不其然 , 讲课到一半 , 聂修远点了他名字回答问题 。
水鹏还是磕磕巴巴的 。
因着之前在斋舍的事 , 聂修远虽说不知为何避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 , 但是仍然记得不罚他抄书的约定 。
所以只是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