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还未做出判断,却已然笃定对方不会伤害她。 她伫立在原地,看着身前的两只妖物瞬间被剑气封印成两块寒冰,甚至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压倒性的实力,熟悉的剑气,切断蛛丝而不伤及一根毫毛的利刃。 ……来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 啊,是师尊。 楚玉不太好意思地往妖物的尸体后挪了挪。 * 她知道殷晚辞在生气。 楚玉低下头反省。 “对不起,师尊。” 她认错态度非常好:“我错了。” 殷晚辞的剑尖还残留着点点寒霜,如同他的神情一般清寂。 空气仿佛奇妙地停止了流动,两人隔着妖物的尸体与漆黑的密林,遥遥相望。 “错在何处。” 良久,殷晚辞淡淡开口。 “错在不该被五阶妖物抓去。” 楚玉羞愧道。 殷晚辞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好吧,楚玉硬着头皮继续道:“……还错在不该不听师尊的话。” 明明已经告诫过不要再去管宋承瑾,可她看起来却像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殷晚辞眉头轻蹙:“可有哪里受伤?” 楚玉摇摇头。 “师尊不要生气。” 她上前几步拉住他的衣袖:“我一直都有好好保护自己,真的。” 殷晚辞的视线从她被蛛丝勒出红痕的皮肤上划下,定格在两只妖物尸体上。 “我其实打得过两只五阶妖怪。” 楚玉试图挽回一些形象,她拿出沉天戒:“是为了想要这个,才来到这里。” 怎料话音落下,殷晚辞刚刚缓和的表情又仿佛凝上了一层冰。 不仅一意孤行,还为了一个男修撒谎。 一直以来的淡然与温和裂开了一道口子,殷晚辞失望地看着她: “所有外门弟子去的地方,都只有三阶以下的邪祟,这里出现的两只五阶妖物,并非在宗门的预料之中。” “你现在说,是为了它们身上的东西而来……昭昭,你不觉得自己的理由,很难成立吗。” 楚玉被问住,怔怔地缩回手。 “我就是知道有宝物。” 她小声反驳:“上次来黑叶林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师尊了。” “这两只妖物是几日前才来到这里的。” 殷晚辞哑然失笑:“你有预言之术吗?” 哦,原来是这样。 楚玉想,难怪她当初没找到。 “没记错的话,你还曾提前来过此地清剿妖物……在历练之前。” 殷晚辞闭了下眼睛:“我从未干涉过你的决定,可并不表示,会一直纵容你。” “……” 好嘛。 她知道她做错了嘛。 楚玉的眼眶真的有些红了。 她或许不是一个乖小孩,在宗门的时候,也会被执法堂的长老们碎碎念。 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讲过话。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她朝夕相处、最亲近的师尊。 她越想越委屈。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巧合呀。 楚玉吸了吸鼻子,嗓音也哑哑的:“我没有想要骗师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她破罐破摔:“不信算了。” 早春的夜晚仍带着凉意,少女绯色长裙有些单薄。 她眼眶红红,小臂上还有若隐若现的淡淡红痕。 殷晚辞早就心软了,可想到小徒弟这段时日所付出的种种,想到她一次次被误解、被辜负、被丢下,又想到黑叶林外,互相搀扶着的两人。 “那现在呢。” 剑气划过宋承瑾的脸颊,仙君方才险些举起剑质问:“你们现在明明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为何不去救她?” 他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只身没入漆黑的密林里。 为何不去? 无非便是,想要先将另一位女子,带到更安全的地方。 又或者是,自己的徒弟,并不能让对方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