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暴露在空气中。
江鹤川帮忙涂药,力道轻柔的像是羽毛,视线一直在陆柚的脚上。陆柚的脚长得很漂亮,仿佛精心雕琢出的精致,血管透过白嫩的皮肉呈现出黛青色,脚趾圆润可爱,托在手里,每一处都是柔软的,易于掌控的脆弱。
碰到扭伤处时,会因为吃痛不自觉瑟缩,像是在谁较劲似的不肯展现出柔弱,不过旁人的怜惜并不会因此受到任影响。
江鹤川的手掌并不细腻,因为干粗活比较多,上面有一层茧,糙糙的,往泛凉的手心与脚的温度比起来,却能称为“滚烫”了,这让陆柚有无所适从。
江鹤川坐在矮一截的小木凳上。
从陆柚的视角可刚好看清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层叠在一起,半掩住眼瞳,令人无法读懂其中的情绪。就连陆柚也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伸出手去把江鹤川额的头发捋到脑后了,对上江鹤川略带茫然的眼神后,收手,“可稍微力一点,有点痒。”
“好。”江鹤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等扭伤的脚踝包好了,陆柚坐在院子阴凉里抱着一瓢小麦,看着鸡朝这边过来了,就往稍远的地方撒一把,这样鸡就会自觉走开去吃。江鹤川刚才带着桶出去了,老婆婆说了么,就出门了,出门还特意告诉了陆柚一声,说去挑水。
陆柚这次是做了万全准备过来的,下载了不少单机游戏电影,还准备了太阳板充电器,确保自己不会无聊。
上次陆柚过来,是在另一家婆婆那里,这次不一样,是直接到了江鹤川的家。村子里没有贫富差距,住的地方看起来也差不多,硬攀比起来也就是谁家比谁多养了几只鸡鸭的差距。但陆柚坐在那里,就是觉得莫名的熟悉,不是那种偶尔瞥过一眼的熟悉,而是更为真切的。
正走神,面多了一盘瓜果。
是江鹤川的外婆。
老婆婆很沉默,放下水果就走开了,没有陆柚沟通的意思。
陆柚张张嘴巴,记得这个婆婆会说汉语,“那个、奶奶,你我聊聊天好不好?”
老婆婆身形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力气比陆柚想象中大得多,一只手轻松拎起结实藤椅坐到的对面。
陆柚面对陆老爷子还有话说,但并不熟悉的江外婆对上,就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开启话题了,纠结了一下,决把江鹤川当切入点,“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江鹤川呀。”
有一个这么优秀漂亮的外孙,肯有很多话讲。
结果老婆婆摇头,声线沙哑道:“没人喜欢。”
陆柚:“……”好的,话题终止了。
算了,还是直白一点好了,“奶奶,我带江鹤川离开的时候,你说了一话,说不可反悔,必须珍惜,不然就会受到惩罚。那个惩罚指的是么,我会死吗?”
陆柚干巴巴地问完,又赶忙找补了句,“我没有违反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
“不会。”老婆婆说话很慢,如同锈顿的机器,条还是清晰的,“只有你两个可审判,伤害伴侣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的吗?可江鹤川明明——
“在聊天?”江鹤川挑水回来了,将桶里的水倒进大缸里后,也拿了个小木凳坐到陆柚旁边,将刚摘的桑葚果其瓜果放在一起。
陆柚点头,“我听奶奶说确实没人喜欢你,我还为之你是开玩呢。”难道村子里人的审美异于常人,并不觉得江鹤川长得好看吗?不应该啊。
陆柚认真审视自家男朋友的长相,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想打满分。难道是因为太白了,看起来像是不能干活的小白脸?可江鹤川绝对是脱衣有肉的类型,一米九左右的个子都足够鹤立鸡群了。陆柚没看见村子里有比江鹤川还高的,蹙眉,“是不是你有么怪癖?”
对了,蛊虫,村子里不喜欢养蛊虫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是,清楚我有……”江鹤川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有你了。”
这听起来有点离谱,像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在勉强挽尊,毕竟俩谈恋爱这才是最近的事,怎么能影响到江鹤川从小到大没人喜欢?不过看在江鹤川刚才给包扎脚的份上,陆柚没有反驳么,反而顺着话往下讲,“嗯,你名花有主了。”
陆柚这次过来还带了一大包的糖果,虽然在路上已经被消灭了小半了,但剩下的数量也是很可观的。
之进村子时就注意到了,村子里还是有一部分人听得懂普通话的,这种情况在小孩子那里更加普遍一。江鹤川刚才背进村子时,看到孩子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有个孩子说了普通话,虽然很不标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