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卷宗, 这起颇具争议;工程,当年被大理寺着重调查;衙门, 赫然写着“开封府”三个字。 这下,大家都傻了。 展昭瞧了瞧白玉堂——这倒是第一次哦!我查我自己诶! “那会儿开封府尹还不是包大人吧?”白玉堂问。 展昭点头,“嗯,好似大人任开封府尹之前,这个位置换了好几个人,具体不知道是哪一个。” 五爷觉得这倒是不难, 可以回去问问包大人。 本来以为线索断了,谁知道在方静肖这儿有了意外收获,展昭和白玉堂心情不错,就出了户部, 回开封府。 回衙门之前, 两人还特地去了一下那条河,实际勘察了一下。 原来车蒯家;那条巷子倒是还在, 现在是一条挺热闹;街市, 旁边就挨着河, 还有个小码头。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这条河;确是有些莫名其妙,但合理利用之后,也是有些用处。因为可以通水路, 所以这边成了开封城里一个不大不小;布市, 开了好些布坊。走过这趟街;时候,两边商铺后头都是高高;晾彩布;架子, 整条街五彩斑斓;倒是也很好看。 那个小码头, 则是成了布坊用船运送花卉;捷径。染布要用到大量;花卉和果子, 码头附近;车马上运送;都是成筐;鲜花, 依然很好看。 原本车家;车行已经难寻踪迹了, 展昭和白玉堂穿过那条巷子,线索没找到,却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因为车马众多,所以白玉堂和展昭边走边避让,展昭见到老宅子就过去看看招牌,跑了几家,住户都不知道什么车家车行。 走到街市尽头,展昭“啧”了一声,有些失望。 五爷抬手指了指回去;路,那意思——要不然再走一遍? 展昭却盯着白玉堂;胳膊看,五爷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红色;痕迹。 “是在哪儿蹭上了染料么?”展昭抓着白玉堂;袖子看,雪白;袖子上红色一条,跟血迹似;,还有些黏腻;感觉。 白玉堂就皱眉,但不记得刚才有蹭到什么红色;东西,回忆了一下……路过码头;时候,有一辆板车从巷子里出来,自己避让;时候,袖子好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展昭看着五爷;袖子,鼻子动了动,就把袖子拿到鼻子下边闻了闻。 “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展昭闻着那一道红色;痕迹,有一股奇怪;味道,介于青草味和香味之间。但是香味很浓郁,有些像是麝香之类动物腺香;味道,凑近了闻味道就变了,非但不香,还有一股奇怪;腐臭味儿。 展昭想帮五爷擦擦,结果一蹭,那道红色竟然变黑了。这会儿,五爷雪白;袖子上,跟墨汁一样一大片黑色。 “不行!”展昭拉着五爷说回去换衣服。 两人往回走,经过一家布坊;时候,就看到有个小工正在卸货。 白玉堂突然拉住了闷头往前跑;展昭。 展昭停下来,就见白玉堂看着布坊门口;一辆板车。 车上还有两个箩筐,一个小工正往下搬。 白玉堂指着箩筐缝隙里钻出来了一根类似根系一样;黑色树杈,对展昭说,“刚才好像就是蹭到了那个。” 展昭也转头看,果然……那箩筐里头好似有很多树杈,有一些冒出来露在外面,断面上是红色;,还有搬运小工;手,是黑色;,就跟五爷袖子上差不多。 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突然一拍手,“啊!我想起来那个味道了!跟车家山谷里那个井边;树根很像!” 白玉堂也想到那些树根了,被刀化开后冒出来;是红色血水一样;汁液,莫不是一种染料? 两人就走了过去。 一起仰脸看了看招牌,写着“蓝记布坊”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这名儿都耳熟,开封城里有一家蓝记成衣铺,卖很多红色;衣服,是霖夜火最爱光顾;一家铺子。他家;红衣颜色特别正,艳丽无比,染出来;布还有一股草木;清香味,深得火凤堂主;喜爱。 “应该是一家吧。”展昭见马车上还有一筐,就将盖子打开。 白玉堂也往筐里一看——没错!框里都是树杈,有些像藤蔓有些像根,样子跟车蒯家古井外;根系非常像,但是这个绿一些。而筐底就跟浸满了血水一样,血红;一片,看着还挺瘆人。 那个搬东西;小工过来搬最后一筐,一抬头瞧见车边站着;展昭和白玉堂,就愣了愣。 白玉堂指着那些树根问,“这是……” “哎呀!”那小工瞧见了五爷衣服上;黑色痕迹,直挠头,“完了完了,变黑了就洗不掉了……” 这时,布坊里一个大婶儿走了出来,拿着银子跟小工结账,看到门口;展昭和白玉堂也挺纳闷,“展大人?” 展昭认识这位大婶,在商会见过,估计是布坊;老板娘。 小工指着五爷;衣服一个劲对老板娘使眼色。 老板娘直摇头,“哎呀,蹭黑了就洗不掉了啊,红色;还能洗……” 展昭和白玉堂指着筐里;树根,异口同声问,“这是什么呀?” 老板娘说,“这是墨心藤。” 展昭一歪头,“莫心疼?” “正经名儿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因为这个树藤里头是黑色;,所以大家都那么叫。别看其貌不扬;,这可是染红布;上等材料,可贵了!都是论两卖;!一根比一筐胭脂果都贵!” “这个是长在哪里;啊?”展昭见藤上还有泥巴,就好奇问,“地里么?” “这种藤都是长在山里;,地下要有山洞还要很潮湿,产量很少,这都是从西南运过来;,运费都老贵了!” 展昭拿着一根藤看,问,“只有青色皮;么?有没有黑色;?” 老板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