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天阴沉沉;，还刮着西北风，冷飕飕。 展昭起了个大早, 犹豫着要不要飞趟江南，找王氏打听一下当年;事情。 白玉堂觉得还是谨慎决定, 没准会白跑一趟, 王老太一直都有个习惯, 就是住在船上。王家;舞坊有好几百艘画舫，老太太住在哪一艘上, 会去哪儿，也没人说得准。 展昭叹了口气——那更没线索了, 五十多年前;案子, 钱庄在哪儿现在都不知道了，得查查以前;地图。 五爷拉了他出门，说那就先去趟白虎桥吧。 展昭更蔫了——五十年前;凶案现场…… 不过出了喵喵楼，两人没直接出门，展昭跟着白玉堂去了公孙那屋。 公孙捧着一大摞卷子更好跑出来，嘴里叼着个包子, 急急忙忙;。 白玉堂问他，“小四子呢？” 展昭瞧白玉堂——你是来找团子;么？ 公孙对着小五;房间示意了一下，就急匆匆赶去太学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跑去了小五;房间。 房间里，小五和银雪刚吃过早饭, 银雪正躺着, 给三只小老虎喂奶。 小老虎一晚上不见，就感觉又胖了些, 逐渐圆润。 小五在一旁趴着, 大脑袋下面垫着两只大爪子, 正一脸幸福地看着三只崽崽吃奶。 小四子盘腿坐在一旁，拿小五当小桌子，在它背上放了本书，手里拿着小龟壳，“阔阔阔”地摇着，时不时看看卦象，嘴里念念有词;。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越来越神棍……不对，神团了！ 五爷走过去，戳了戳小四子。 小四子抬头瞧他。 白玉堂问他，“有纸么？” 小团子一歪头，“要什么纸呀？” “有没有彩色;纸？”五爷问，“要有韧劲，浸了水不会烂;那种。” 小四子想了想，“那得去买。” “你知道在哪儿买么？”五爷打听。 小四子将书和龟壳都收到了小荷包里，说知道，姚记纸铺就有。 五爷就拉着他;手，对跟小五一起趴着看小老虎;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呼撸了一把小五;脑袋，就爬起来，跟着白玉堂和小四子一起出门了。 到了门口，正碰到天尊。 三人往天尊身后瞧了瞧，发现没其他人，就老爷子自己…… 展昭和白玉堂都纳闷，妖王去太学了可以理解，白鬼王和白龙王最近老带着孩子们练球，陆老爷子有时候也会一起去……那殷候呢？酱油组自从妖王回来之后一直凑一块堆而，今天怎么落单了？ 白玉堂也问自家师父，“殷候呢？” 天尊抱着胳膊说，“去码头了，说要去见个朋友。” 两人都瞧着天尊——见什么朋友啊神神秘秘;。 “就是！”天尊显然也很不满，“吃完早饭，突然就不见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展昭忙问，“男;女;啊？” 天尊一撇嘴，“我觉得……是个女;！” 展昭忙挽着天尊;胳膊往外走，边详细打听，“外公心情怎么样？是开心还是烦心？” 白玉堂和小四子对视了一眼，也挺好奇，手拉手一起跟出门去了。 五爷要先和小四子去纸铺买纸，就问天尊，“殷候去;哪个码头？” 开封城水陆都有码头，而且城里还有很多小码头。 可天尊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去码头了。 众人也无奈，那上哪儿找去？ 只好按照原计划，先去买纸，再去白虎桥，办完正事之后各个码头都去看看，能不能碰上。 小四子说;纸铺就在离白虎桥不远;地方，姚记纸铺，里头卖各种彩纸，还有很多彩纸做成;装饰品。临近年关了，铺子里各种喜庆;窗花春联，还有大红;纸灯笼什么;。 “姚爷爷。”小四子跑进铺子，就跟一位在柜台边写春联;老头儿打招呼。 老头儿胡须都白了，面相慈祥，看到小四子眉开眼笑;，“哎呦，你可有阵子没来了哈！” 小四子仰着圆乎乎;面团脸，跟老爷子说自己给他带生意来了。 老掌柜;乐呵呵招呼众人，拿了一堆蜜饯水果出来，这样子感觉不是做买卖而是招待客人呢。 众人再一次佩服地看小团子——排面啊！ 五爷跟老头儿描述了一下自己想要;纸。 老爷子给他拿了一捆彩纸出来，这纸张摸起来就跟布似;，颜色也很多。 五爷问能不能浸在水里试试。 老爷子又去给打了盆水。 白玉堂将纸团成了一团，放在了水盆里，过了一会儿，纸就吸满了水。五爷拽了拽，果然……纸张很韧很结实，而且也没掉色。 满意地点了点头，五爷说这些都要了，随后递了个元宝给老头儿。 老掌柜;被他逗乐了，说一捆纸哪儿用那么多钱…… 五爷摆摆手让他收着，问他能不能借个桌子折会儿纸。 老爷子赶紧给腾了张桌子出来。 五爷坐到桌边，折起了鲲。 小四子爬到凳子上，看了一眼，就也帮着折了起来，边问白玉堂，“白白昨天是你拆了我;本本么？” 一旁，刚坐下;天尊“咳咳”了一声，样子还有点心虚。 展昭也拿着张彩纸研究怎么折。 五爷跟小四子说，“我昨晚教两个笨蛋折这个鲲，是他俩拆了你;本儿。” 小四子噘嘴，“哪两个笨蛋？我;本本从黑风城带来;呢！” 五爷点头，“回头让他俩赔你！” 小四子折着鲲，“这么简单;呢！” 白玉堂也点头，一大一小一抬头，就见天尊抱着胳膊正瞧着他俩，展昭则是在一旁跟一张纸奋战。 不一会儿，众人;注意力都被展昭给吸引过去了，这位折个纸动静越来越大，并且逐渐暴躁。 小四子和白玉堂都看着十根手指头直打结;展昭，你剥螃蟹;时候老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