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两人——你俩怎么都不管着他点? 广爷和欧阳斜回去——人家小两口出去逛个街我们怎么管啊? 赵普想想也是,回头帮公孙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几个小朋友一起去吃饭了。 …… 那么邹良和霖夜火去哪儿了呢?两人一路已经走到镜湖了。 霖夜火刚才本来挺好地看球,见婆婆们下注押的良辰美景,他就也小跑着下去下了点银子。 刚下完注,余光瞥见不远处路边蹲着只黑色的大狗,油光锃亮的,火凤就过去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那大狗就是球场边卖零嘴的小铺子的,铺里有个小丫头,蹦蹦跶跶跟霖夜火介绍他家狗狗叫小黑。小姑娘还告诉他前面那条胡同里有一个养狗场,里头好些不同品种的狗,特别可爱。 霖夜火就往那胡同里去了,果然找到了养狗场,隔着院墙就听到狗叫声了。 火凤绕着院墙跑到前面大马路上,就见前门开着,门口有个大栅栏,里头好些狗。 霖夜火一到门口,那些狗就都起来了,往门口跑,一会儿就围了一堆,对着火凤摇尾巴。 狗场里几个伙计也好奇地过来了,这位谁啊?怎么这么受狗欢迎? 邹良从霖夜火到门口下注的时候就跟着他,跟了这一路,这会儿正抱着胳膊靠着墙,看着在狗场里撒欢的火凤。 霖夜火逗了会儿狗,出门,就看见墙角站着的邹良了,本来他想跟邹良一起回去继续看球的,但余光一撇,看到了个人。 不止霖夜火看见了,邹良也看见了……就见有个穿着裁判衣服的人,擦着墙边从一旁的弄堂里走了出来,速度很快地跑进了对面的巷子里。 两人都知道,裁判是有规定不能单独行动的,必须两三个结伴,同出同进。再加上之前芦苇荡里捡到穿着裁判衣服尸体的事情,两人就觉得这人有些可疑。 火凤对邹良使了个眼色,邹良就跟了上去,霖夜火一跃上了院墙,两人一上一下,跟着那裁判走了。 跟了两步,两人就觉得此人十分的鬼祟,他大概也怕引起怀疑,尽量走僻静的小路,而且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到脸。 他俩也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发现打草惊蛇。 穿过两趟巷子,前方是一条开阔的大路,路对面正好是码头。 霖夜火和邹良发现码头有好多运木材的船,除了大批的船工,还有很多裁判。 那个落单的裁判趁着有运石材的车过马路,就猫着腰躲在了车队后边,悄悄跑了过去,然后混进了人群里。 目睹了全过程的霖夜火和邹良都皱眉——嗨呀! 火凤问邹良,“哪儿去了?” 邹良也一摊手,“结果也没看清脸。” “那气味呢?”火凤指了指鼻子,示意邹良寻一下气味。 邹良那个气,“我又不是狗!” “那边在干嘛?”霖夜火指着往镜湖中运木材的大船。 “在造球场吧。”邹良见湖中的浮桥已经连成片了,摸下巴,“看样子是先搭好浮桥,留下孔,然后将梅花桩插在孔里,再用锁链连上?” 霖夜火瞧着几个工匠站在浮桥上直晃,有些无语,“那能站得稳么?用力蹬一脚不半个球场都沉下去了么?!” 邹良也觉得不靠谱,“不知道谁想出来的主意,而且据说决赛是晚上。” 火凤直摇头,“那多危险啊,镜湖晚上乌漆嘛黑的,而且这湖那么深,万一孩子掉水里了怎么办……” 火凤话没说完,忽然,就见码头一阵骚乱,随后传来了惨叫声。 二人一愣,赶紧就跑过去看。 只见此时,码头这边好些人都撑着船往湖心划,而当中几艘大船上的人都站在船边,正往湖里丢渔网。 这情况不用问,肯定是有人落水了。 码头湖面乱作一团,邹良毕竟带了一阵子水寨,还比较有经验,就问几个船工是不是有人落水? 刚才有目睹了全过程的船工说,“刚才杨员外站在船边,突然水里一条大鱼窜上来,一下子就把杨员外扑进水里了。” 邹良和霖夜火都挺愣了。 “杨员外?”邹良不解,“哪个杨员外?” “就杨大龙啊!” “对啊,这次水上比赛是杨员外的主意,他负责监工。” “就一下子让怪鱼给叼走了!” 火凤听得震惊,“镜湖里面有那么大的鱼么?具体多大?” 几个船工都给霖夜火和邹良比划,说这么看着得有一个人那么大的一条鱼! “奇怪啊!我在这码头干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镜湖里有那么大的鱼!” “我从小在这附近长大的,我也没见过!” “是什么鱼?”邹良问,“谁看清楚品种了么?” 码头的工人都摇头,说他们看到个鱼的背鳍,看着也不像平时能见到的鱼,背好像是黑色的。 “会不会是条黑鱼?” “怎么可能长那么大啊?” “而且湖里的鱼为什么会飞起来袭击人?” 邹良和霖夜火越听越纳闷——什么鱼啊还会飞? 这时,就听湖中的船上又传来了一阵骚乱,人群乱糟糟的,好似是捞起了什么东西,正在拽一张渔网。 “赶紧去报官!” “哎呀!都咬烂了!” “杨员外让鱼怪咬死啦!”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啊?” …… 湖中红了一大片,一张渔网被拽上来,里头血肉模糊一具尸体,霖夜火拽着要往岸边凑的邹良,一个劲往后退。 邹良说去看看尸体,火凤一脸嫌弃,说有什么好看的,离岸边远点,万一那鱼又飞上来呢?咱俩又不是展昭,不吃海鲜! 邹良盯着挽着自己胳膊的霖夜火瞧了一会儿,纠正道,“是河鲜!” …… 不一会儿,衙门的人就到了,连同展昭和白玉堂也跟着来了。 展昭他们刚才在衙门里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