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花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着那老先生——莫非是有什么典故? “有传说安普亲王郭觅小时候是在边境一带种棉花的,所以以前有人管亲王叫棉亲王或者棉农将军的。”老先生摇摇头,“唉……也是一代名将啊,才过了没几十年,就被下一代忘记了啊……” 展昭好奇问那老先生怎么称呼,莫不是认识郭觅。 俆伯说这位账房先生姓蔡,与亲王的遗孀护国夫人蔡夫人是同族,所以以前见过郭觅。 “那十六年前来订这对耳环的亲王府的人,老爷子还有印象么?” 蔡老爷子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我们平时都在后边账房,就晚上对账的时候到前边来,但是亲王府定东西留家徽不留名这的确蛮奇怪的,可能是买来送人的吧。” “送人?” 俆伯说,“就是当礼品送,这样别人家查价格比较好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越来越复杂了啊。 白玉堂又问众人了解陈氏书院么,知不知道十六年前的少年失踪案。 几个老头都没有亲戚在那儿念书,,十六年前的少年失踪案倒是都知道,闹得满城风雨,周参带着人几乎把整个大名府翻了个底朝天,但最后还是没找到那孩子。 展昭有些好奇,问,看几位先生都挺有学问的,家里小孩儿没有再陈氏念书的么? 一个问题把众人都逗乐了。 俆伯告诉展昭,“大名府本地人没几个能进那书斋的,绝大部分都是开封城过来的小孩儿,那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的。” “本来,念书特别好的,有文豪推荐的也是可以进的。”俆伯摇摇头,“但自从出事之后管得更严更低调了,写推荐信不怎么好使了,收的学生也越来越少。” “那地方收女学生么?” “当然不收了!”几个老头儿都摇头,“不止不收女生,书斋里面一个女人都不准有。” 展昭皱眉——这是书斋还是庙啊。 白玉堂也疑惑——那这串耳环是怎么进鸟窝的? 展昭又拿起那枚耳环看了看,问俆伯,“这个款式,不像是年纪大的女人回戴的是吧?” 俆伯点头,“嗯!这种一般都是小女孩儿戴的款,十三四岁,至多十五六,再大点戴就有些太俏皮了。” …… 等展昭和白玉堂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挺晚了。 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得稀少,店铺也开始关门。 二人再一次赶到陈氏门口,正赶上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出来,上了马车。这些马车去了附近最高档的客栈,或者附近的府邸庄园。 “念书念到这么晚啊。”展昭忍不住感慨了一下,“感觉比太学的学生还要用功啊。” 五爷则是有些嫌弃,“这么小的年纪,一大早送进去,念到大晚上再放出来,家人也不在身边……就为了考个太学么?” 展昭也笑着摇摇头,“难怪庞煜进太学那么多学生不满,敢情想考上原来这么难的啊。” 两人决定先回客栈,这次还是有些收获的,回去商议一下,再做打算。 …… 回到客栈躺下,倒是没什么睡意,两人就聊起了案子。 “一朵棉花藏在鸟窝里……”展昭问白玉堂,“这感觉明示暗示都是在说亲王府啊。” 白玉堂摇摇头,叹了口气。 展昭托着下巴去看叹气的白玉堂,伸手戳了他胳膊一下,“有不同意见?” 五爷转过脸瞧瞧展昭,随后伸手,捏着他下巴来回晃了两下,仔细端详。 展昭微微眯起眼——看什么看?! 五爷收回手摇摇头,“猫儿,你最近没怎么捡尸体……我怀疑你霉运的方向变了。” 展昭气势明显弱下去一点,“什么叫霉运的方向……” 五爷伸出手,掰着指头给他数,“黑风城一回来就折损了个太尉,上个案子把枢密院搅得一团乱,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卷进去工部刑部鹿王郡主还有一个西夏特使……现在又来了个安普亲王,这个月还是赵祯生辰……” 展昭被说得都缩回被子里去了,边自言自语嘀咕,“不妙啊……听着都感觉不妙。” 五爷接着摇头,“这个月过完了赶紧跟我去金华府避一避,不然这么下去别哪天把赵祯都查出来。” 展昭还有些嫌弃,“要我说,赵祯也有问题,你看他身边那么多隐藏的坏人!” 五爷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就跟着点点头。 …… 皇宫里,刚哄闺女睡下的赵祯突然一扭脸,“阿嚏……” 揉着鼻子绕过屏风,走到床边。 庞妃正靠着个枕头,看两张卷子。 赵祯笑着摇摇头,“你都看了多少遍了,能背下来了吧。” 庞妃喜滋滋将卷子叠好收起来,“煜儿最近越来越乖了。” 赵祯挨着庞妃坐下,夫妻俩开始研究儿子取名字的事情,正聊呢,就听到寝宫外陈公公敲了敲门。 赵祯想了想,就起身出门。 寝宫外,南宫等在门口。 “查到了?”赵祯替庞妃带上门,问南宫。 南宫点了点头,递了张信纸给赵祯。 赵祯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一脸嫌弃,“什么玩意儿?!” 南宫一耸肩,“查到就是这么回事。” 赵祯直撇嘴,“所以到底是朕衰还是展昭衰?” 南宫伸了根手指扣扣脸。 赵祯瞪了他一眼。 南宫立刻一脸真诚地回答,“明显展昭衰!” 赵祯揉了揉鼻子“哼”一声,“多派点人手去盯着,这帮人招谁不好招九叔,万一真闹起来朕还要劝架,烦死了!” 说完,赵祯背着手回屋去了。 …… 这一宿,不少人都过了个不眠之夜,起码赵祯赵普是翻腾了一宿,各有各的闹心。 展昭白玉堂则是东拉西扯了一宿,本来说好聊案情的,结果越聊越放飞,说到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