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和的庆功宴,陈沉是不得不去的----哪怕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这已经超出了基本的人情世故的范围了,而是一个“利益交换”的问题。 陈沉去了,代表他认下了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愿意在后续形成对这次事件“共同担责”的状态。 如果不去,就意味着他想把管委会、把第七旅甩开。 大家都是在这片土地上混的,你想置身事外? 那就先去死一死吧。 所以,傍晚5点,陈沉带着东风兵团的其他三人一起出发,来到了万象酒店里陈深和安排的包厢。 这个万象酒店在勐卡相当特殊,它是专属于管委会的产业,但又不受第七旅管辖,而是直接由掸邦同盟军军事委员会和地方行政管理委员会共同管辖。 也就是说,这玩意儿是妥妥的超然存在----它代表的是掸邦同盟军最高层,而不是代表地方军...... 选在这里设宴,陈深和也算是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 几乎可以说,他是把“今天我不会搞你”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陈沉当然能看明白他的暗示,因此整个晚宴进行得也无比顺利,大家绝口不提一句万昔,聊的都是天马行空的闲事。 而在谈话过程里,陈深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也算是让陈沉看到了这个“看上去很讲规矩”的军阀背后的底色。 他热衷于女人,也热衷于探索女人的极限。 这句话怎么去理解呢? 总而言之,后世那些流传在互联网上一看就很变态的玩法,他全部都玩过。 当然,一些妖魔化的就不存在了----什么人r工厂?扯犊子呢...... “......我上次玩的那个啊,噢哟,那个冻得邦邦硬啊,可惜时间没把握好,后来冻死了。” “还有啊,我发现个诀窍,你要是想把温度提高点呢,灌水啊之类的是没有用的,你就得让她烧起来,不用太高!40度左右就可以了,感觉就很明显了!” “当然啦,老弟你是不好这口的.......不过哥哥今天算是跟你敞开心扉了。” “这说的可都是哥哥的秘密啊,一般的人,想听也听不到的.....” 这他妈也算秘密? 陈沉不动声色地回了一个微笑,开口说道: “长官经历很丰富,秘密肯定也多。” “能让我门听到一个两个,真的是荣幸了。” “不过咱们的关系,听一听也不过分。” “----虽然没有一起嫖过长,但我们也算一起扛过枪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要一起也不是不可以的......” 陈深和的笑容洒脱且友好,但他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老弟啊,你说你也是快20岁的人了,年少有为啊,又懂那么多,打仗又狠.....我感觉啊,你身上秘密也不少。” 东风兵团的其他三人都下意识地停住了筷子,陈沉恨不得隔空给他们一个大嘴巴。 这种试探都能让你们上钩?回去加练! 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他也不可能一点料都不抖出来。 在果敢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佤邦那边逃过来的流民。 但这个身份,只是对外活动的第一层。 陈深和自然知道这个身份是个幌子,所以,他需要进一步去探索下一层。 那么,用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说服陈深和呢? 陈沉早有准备,到勐卡的第一天,他就已经跟其他三人对好口径了,防的就是这一手。 “长官想知道什么?” “你不是佤邦人?” 陈深和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是华夏人。” 陈沉回答得毫无愧色,语气自然无比。 “那就说得通了,一个华夏人,跑到这破地方来干什么?” “原本打算去果敢,但因为白所成的事情心寒了,干脆来了掸邦----主要是想找钱。” “想为果敢出头?” “想为汉人出头。” “嗯......你们达号是这样的......明白了。他们三个呢?” 所谓“达号”,就是这边人对华夏人的称呼----或者其实可以说,是一种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