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程寒看着她稚气未脱,亲善漂亮的脸蛋,满心担忧。 时机未到,别让她卷入当年复杂的事情中来。 “程爷爷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听话。”乔惜也不刨根究底,只得乖乖应下了。 程寒感慨道:“等你羽翼渐丰,那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证件放到她面前说道,“海城中医协会的会员证。” “你想开诊所,想要避开麻烦,这东西都对你很有用。虽然协会内部鱼龙混杂,但不乏有本事的人。我那些老朋友,也会照拂你。” 程寒替她打算得很周到,这几天走亲访友就是给徒弟铺路。 乔惜眼眶微热,将会员证给收下了。 “谢谢您。” “客套什么。你这脾气,就是容易受人欺负。” 程寒站起身说道,“我回房间收拾东西,你也别围着我这把老骨头转,年轻人该鲜活一点。” 钱婶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看程寒离开,便打趣道:“少爷就喜欢少夫人的脾气。” 昨晚,她可是很清楚两人在一起过夜的。 乔惜羞臊地看了她一眼。 钱婶捂着嘴笑道:“少夫人,您和少爷什么时候能有好消息呀?”她可担心极了,外面有个女人虎视眈眈。 “还……还早呢。钱婶,我不和你说了。” 乔惜提着裙摆,脚步轻快地跑上楼。她的手捂着小腹,想到昨夜霍先生说的话。如果他们,真的有个孩子呢? …… 天色微暗。 柳家庄园,占地广阔。回廊湖池都亮起了路灯,古朴低调。 满月酒开宴前一小时,柳家后厨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次满月宴邀请的都是和柳家沾亲带故的宾客。那些居心叵测,想要一步登天的人被拒之门外。 新中式大别墅五楼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男人。 瘦削,几乎没有生机。 他紧闭着双眼,眉眼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英俊,床头全都是维持生机的仪器。 这便是柳家二少,柳老太太的小儿子柳宗云。 柳宗云年轻时出车祸,一躺就是二十二年。 此时,床边站了三人。 柳家老太太拄着拐杖,她的病好了很多,已经能够简单行走了。她正拧着手帕,给柳宗云擦洗着脸颊。 柳慧敏挽着丈夫许光耀的手,蹙着柳叶眉说道:“妈,今晚真的要请那位乔医生帮忙吗?那女孩太年轻了,二哥躺了这么多年……” 她心里有疑虑。 哪怕对方是程寒的徒弟,那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丈夫和她说,那小姑娘心思不正,怕是沽名钓誉。 甚至猜测霍行舟的双腿是程寒治好的,但为了捧徒弟,都说是她的功劳。 柳老太太严肃地说道:“当然!今晚她是我们柳家的座上宾。别看她年纪小,但本事很大。何况,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妈说得对,有机会我们就试试。”许光耀站在一旁眼眸微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他的双手在身侧微微握紧,希望那个叫乔惜的没什么本事,柳宗云这辈子都别醒来。否则,他二十二年前做的那些事,就要暴露了。 他眼神阴郁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柳宗云,别怪他心狠手辣。要不是柳宗云撞破了他的事,他也不会狠下心动手。 可惜他没死,成了不会说话的植物人。 许光耀想起乔惜那张有几分相似的脸,推翻了那个荒谬的猜测。当初,他是确定那女婴死亡的。 怎么可能留下活口呢! 柳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当年,宗云昏迷前拉着我的手表情急切。他想要和我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很想知道,柳宗云要说什么。 如果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那一句话恐怕就是他的遗言了。 许光耀安慰道:“妈,他会醒来的。”才怪。 柳老太太抹了抹眼泪说道:“希望如此吧。满月宴要开始了,你们先去。我再陪陪宗云。” 许光耀点了点头,搂着娇妻往外走。 夫妻俩走出房间,柳慧敏脸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老公,真的要让那小姑娘给我二哥治病吗?太不靠谱了吧。” 她很看重家人,也不希望柳宗云遇到一个庸医。 许光耀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解释道:“先顺着老人家的心意。至于那乔医生,我们好好盯着她。” 柳慧敏十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