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瞎逞能,不管是儿子的事也好女儿的事也罢,她都是一样的态度。
钟毓挂掉电话并没有太担心,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点小状况那都是正常的。
即便是早恋的问题,说句自私的话,宋从春是男孩子,他又能吃什么亏?只要她好好引导,总不至于出大错。
宋从春并不知道家里人的担忧,他就算是知道了,估计只会觉得好笑。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他把课桌上的东西整理好放进抽屉里准备去食堂吃饭。
最后一节课数学老师拖堂了,一下课班上同学就迫不及待的往外冲,青春期的孩子可经不起饿,宋从春手里零花钱管够,去晚了食堂菜不好吃,他还可以去外边买着吃,所以并不着急。
当他慢吞吞从座位上站起来时,却发现坐最后一排的陈晨还没有走。
他俩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最近班主任折腾着成立了一个什么学习小组,由班级的尖子生辅导学困生提高学习成绩,宋从春成绩名列前茅自然是少不了被分配任务的,陈晨就是他的辅助对象之一。
他们刚进学校那会儿,陈晨成绩虽然不拔尖,却还在中上游水平,这学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成绩严重下滑,宋从春给她做辅导的时候,她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整天闷不吭声的不知道想什么心思。
宋从春已经辅导她半个多月了,月考成绩出来还是一塌糊涂。
他脾气有些执拗,就不信自己做不好这事儿,所以下了晚自习单独把陈晨留下来补习,看着她写试卷做题,虽然耽误的时间多了点,却也有成效,他自己的基础知识因为反复讲解也更扎实了。
宋从春转身正准备走,就见陈晨失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她脸色难看也没有去吃饭的意思,宋从春知道她家境不好,猜测她是不是没有生活费了。
他调头径直走到陈晨身边,把自己口袋里的饭票拿了几张放她桌上,敲敲桌子轻描淡写道:
“你是不是没带饭票?先拿我的去吃吧,晚了食堂没有菜了。”
陈晨抬头看着他,眼里蓄满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宋从春哪见过这阵仗,他两個姐姐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彪悍,何曾当他面这么哭过,他顿时有些慌了手脚,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陈晨被巨大的恐慌和委屈压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上号啕大哭起来,宋从春听的头皮发麻,他无措道:
“你哭什么?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啊,我来帮你解决,我解决不了就去找班主任,她肯定有办法。”
陈晨一听他要找班主任,连忙带着哭腔拒绝道:
“不行!不能告诉班主任,这个事谁都不能说的……”
宋从春急得直打转,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没好气道: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你哭有什么用,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走了不管你了……”
大概是宋从春最近给她辅导功课的缘故,她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宋从春虽有时候过分活跃跳脱,办事却很靠谱。
陈晨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她抽抽搭搭的说道:
“我妈妈今晚要上夜班不回家,晚上家里只有我跟我后爸和弟弟在家,我有点怕……”
宋从春有些不解,“家里有人陪你,又不是你一个人待着,这有什么好怕的?”
陈晨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着说道:“我害怕我后爸……”
宋从春忽然想起班上同学说的那些小道消息,他迟疑的问道:“你后爸……他对你不好吗?”
陈晨点点头,她带着哭腔说道:“我妈嫌我爸在乡下种田没本事,就带着我跟他离婚了,跟我后爸结了婚生了弟弟后,她就不怎么管我了……”
宋从春面色凝重的打量她道:“你后爸打你了?你身上是不是被他打出伤了?”
陈晨难堪的摇摇头,她闭着眼睛痛苦的说道:“他偷摸我……每次我妈不在家,或者她看不到的时候,他都偷摸我的身体,还偷看我换衣服……”
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对这方面最敏感的时候,宋从春从不瞎胡闹,却也听同学们私下议论过这些,所以有些事他也是知道的。
宋从春咬牙切齿道:“他这是犯法,你妈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陈晨眼里满是忧伤,她摇摇头难过道:“我妈妈和我后爸感情很好,莪要是说他坏话,我妈会很不高兴,她更在乎她现在这个家。”
陈晨很是敏感,她妈平时对她后爸家人的讨好,她都看在眼里,即便是告诉她这些事,她也不会为自己撑腰,陈晨早熟最近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所以很清楚自己可能会有的遭遇。
宋从春当机立断道:“那你今晚不回家了,放了晚自习直接去我家,我妈晚上在家,我姐的房间也是空着的你可以去睡,这事我来帮你解决。”
陈晨听他这么说又哭的泣不成声,她担心会给宋从春招惹麻烦,有些害怕道:
“我后爸喝醉了酒会发疯打人,我担心他打你,万一真出了事连累你,那要怎么办?不行的……”
宋从春虽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