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锦一下子被噎住,气得满脸发青,说不出话来。 上官烨听不下去,打圆场道:“王妃娘娘,还请息怒,表弟他只是心疼妹妹,一时没有细想,并没有……” “上官烨。” 云苏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微冷的眼神看过去。 “这是我跟镇南侯府之间的事,你不是燕家人,最好不要插手。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是谁理亏,你非要掺和进来,就别怪我不给你们上官家留颜面了。” 她知道上官烨和镇南侯府是表亲,但毕竟不是同一家。 所以,和燕家之间的矛盾,云苏也没有迁怒到上官烨头上。 但如果他自己不识趣,非要掺和进来插上一脚,云苏也不会跟他客气。 上官烨一时噎住,心里不由得苦笑。 这哪里是他非要掺和啊,都是赶鸭子上架…… 这时候,燕锦忽然冷笑了一声: “早听闻王妃闺中时的名声,向来是得理不饶人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天下女子向来以谦卑柔顺为美,王妃既已嫁进王府,就该知道规矩,难不成现在的镇北王府,已经是王妃一个人说了算吗?” “得理不饶人,那也得是有理才行,总比有些人明明没理,却还厚着脸皮颠倒黑白要强。” 云苏同样冷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至于你说的女子要谦卑柔顺,燕三公子可真是严于律人、宽与待己啊!请问你的妹妹燕姝儿,当街做出行凶之事,从头到脚,有哪一点符合你说的谦卑柔顺了?” 居然还好意思搬出女人的教条来训斥她? 真是脑袋后面挂镜子——照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云苏再怎么不守规矩,也没嚣张放肆到燕姝儿那种地步,即使抛开大婚行刺的事情不提。 燕姝儿以前在京中与人交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难道还少了? 谦卑?柔顺? 云苏真是要笑出声来了。 敢情燕家人对女人的要求,都是双标的,别人就得柔顺听话,他们家的女儿就不用? 燕锦险些气得吐血,他第一次遇到像云苏这样针锋相对、毫不知退让的女人,以前遇到的那些贵女,哪个不是礼仪规范,说话轻声细语,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偏偏这个镇北王妃…… 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从小没人教过她规矩吗?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跟男人争凶斗狠,一点不知道柔顺收敛。 这一刻,燕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云苏在京城的名声那么差,人人都说她粗俗野蛮,不知礼数。 原来是真的。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五弟只去了一趟镇北王府,就闹到差点要掐死镇北王妃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讨喜,完全不像个女人! 五弟那样桀骜的性格,肯定是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才冲动做下错事。 燕锦咬紧了后槽牙,牙龈都隐隐渗出血丝,一双眼睛阴霾含怒,冷冷盯着云苏。 云苏看出了他眼里的狠戾和憎恶,嗤笑了一声。 这样恶意的眼神,她见得多了,早就不会放在眼里。 反正跟镇南侯府的仇已经结下,以后说不定还要继续结,云苏可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加倍三分。 “至于你最后的那句话,镇北王府如今是不是我说了算……” 云苏似笑非笑地讥嘲。 “燕三公子,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公然挑拨我和镇北王的夫妻感情吗?我还以为只有后院里的女人才喜欢用这种手段,没想到堂堂镇南侯府的三公子,也跟这种人没两样?” 口口声声说着女人如何,一副轻蔑看不起的样子。 可结果呢? 他自己倒是用着后院里的下作伎俩,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挑拨离间这种事,躲在背后做做也就罢了。 一旦摆在明面上,那就是上不得台面,更别提是被当事人直接揭穿,毫不客气地甩到脸上。 燕锦的脸色一下子青红皂白,气得眼睛里都冒出了血丝:“王妃何必胡言污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罢了。” 云苏讥诮:“要就事论事,你怎么不论论你妹妹杀人未遂的事?还口口声声地说她是冤枉的?” 燕锦脱口而出:“我妹妹本来就是冤枉的,王妃说她杀人未遂,有证据吗?” 云苏还没死呢。 在燕锦看来,自家妹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