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钦差,益州黜陟使,益州都察使,武乡侯,太子少师杨清源大人到!” “臣益州刺史孙政通,携益州刺史府衙下僚属,益州盐运使府衙下僚属,恭请圣安!” “圣躬安!”杨清源身着蟒袍,立于益州刺史府的高堂之上。 虽然杨清源不喜欢穿蟒袍,但是这种场合也由不得他不穿。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官员在孙政通的带领下山呼万岁,遥请圣安。 下方官吏看着杨清源身着蟒服,心中是感慨万千。 杨清源所着蟒服不属于官服,而是属于大周四大赐服当中的一种,其他三种为麒麟服、飞鱼服、斗牛服。 蟒服为第一等,仅次于龙袍,蟒纹与龙纹相似,区别在于龙为五爪,蟒为四爪。 然后依次是飞鱼服、斗牛服、麒麟服。 一品为蟒,二品为飞鱼,三品为斗牛,四、五品为麒麟。 当然这里的飞鱼服和普通锦衣卫所着飞鱼服还是有区别的。 飞鱼服是个大名称,凡是装饰有飞鱼纹样的衣服都叫飞鱼服。而真正的飞鱼赐服,在锦衣卫中也只有四大指挥使有资格穿。 杨清源年不过三旬,便已是蟒袍在身,权倾天下。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杨清源从一旁的锦衣卫手中接过圣旨朗声道。“益州众僚接旨!” “臣益州刺史孙政通,率益州众僚,恭候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三皇治世,五帝分伦,帝者,以牧养生民为社稷,当体上天好生之德,循加万物。君明则臣举,朝野同心矣,益州者,朝之上州,内治生民而外抚诸戎,无能轻觑,吏治尤为重焉。故擢太子少师杨清源加益州黜陟使衔兼益州都察使,代天巡狩,查察吏治,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宣读完毕,益州众官吏,再次山呼万岁之后起身。 随后众人向杨清源行礼道,“卑职益州刺史孙政通携益州众僚参见杨侯!” “众位大人免礼!” 到这里,迎接钦差的礼仪才告一段落。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的杨清源代表的是麟德天子。 “下官,久闻杨侯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孙政通是个传统的官僚,能力不算出众,只能以平庸二字概括。 五十五岁,在一州刺史中也属于年龄偏大的了,政治潜力基本也是耗尽了! 所以他在被益州长史一度压制。 “杨侯,请容下官为您介绍,这位是益州长史李长登,李大人。” “参见杨侯!”一个精干的老人站在杨清源身前行礼。 “本侯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已经听闻过李长史的大名了!在益州勤勤恳恳耕耘了三十余年,实在是了不得啊!朝廷缺的就是你这种做实事的官啊!” 杨清源笑容满面,对于李长登很是欣赏啊! “杨侯就谬赞了!下官不过是完成了分内之事,何当杨侯称赞?!” 李长登的态度不卑不亢,似乎完全不因为杨清源的赞许而高兴。 “若是因为尽了分内之责,杨侯和朝廷就要标准下官,那下官的俸禄岂不是白拿了?!我益州的官员个个都是恪尽职守的干吏,不敢独领此功!” 杨清源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不错,李长史这几句话说得好啊!” “但是……”杨清源话锋一转,“虽然大部分益州的官员都是清正廉洁,奉公守法的廉吏,但总有几个老鼠屎,要搅坏了一锅好粥!” 原本高堂之上其乐融融的气氛,突然下降了十度。 “远的,本侯也不说,就说些,本侯到了益州之后查到的事情吧!” 随着杨清源的话落,一旁的锦衣卫将一叠文书放在了杨清源的桉旁。 “益州兵曹何在?!” 点名之下,一个中年人站出列来,“回杨侯,下官益州兵曹赵慎。” 此人长得倒是威武雄壮,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和一般的文官胥吏不同。.. 不过虽然外表威武,但此刻却有几分强装镇定,外强中干的意思。 “不错,管兵事的,身上就是有要有一股子行伍之气,像本侯,虽然也没少打仗,但是人家都把我当成个文弱书生,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呢?!” 随着杨清源的笑声,原本气氛略显僵冷的益州刺史府高堂之内,再次欢快了起来。 不说是能力,现在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