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景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 白沚爬下了巨石,又缩回自己的泥窝里,蜷缩起身子,夜晚要降临了。 哪怕附近表面上没什么致命威胁的生物,可荒野的夜晚有太多变数,白沚选择安静的渡过它。 第二日,白沚早早醒来,每一个夜晚他都睡得不踏实,一夜间总是要醒来七八次,以防止在休息时被猎食者发现沦为食物。 他刚爬出泥洞要准备捕猎,却被一阵鸟鸣声惊动。 “咕嘟~” “咕嘟嘟~” 白沚心中一慌神,回头看去,是他的另一边邻居,两只啄木鸟。 见到是它们,白沚放松了下来。 这一窝啄木鸟,只有雌雄两只。雄鸟不过是一只二十多厘米的灰鸟,雌鸟更是只有不到二十厘米长,对如今的白沚而言构不成什么致命威胁了。 但白沚对他们却是致命威胁。 一雌一雄两只鸟儿冲着白沚不停的叫着,仿佛是驱逐的意思。 白沚有些奇怪,打量了那棵巨大的柳树,心中一动,难不成它们在窝里生鸟蛋了? 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两个邻居以前都不在意他,如今却突然那么重视了。 白沚不去理会两只啄木鸟,扭动着身子爬向水潭中去。 但这时,那只雄鸟竟然展开翅膀飞向他来,一双利爪和那张锋利的嘴巴在太阳照耀下都显得格外不怀好意。 白沚收住走势,并没有怯懦逃向水潭,那样会把后背留给敌人。 他猛然竖起蛇身,蛇头抬高,盘起身子突出蛇信分析空中的气味和热成像,一幅备战警告的样子。 雄鸟高高盘旋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仿佛在寻找弱点。 白沚则是稳住下盘,不动如山,并没有因此而不停的调整身姿导致着力点不稳。 雄鸟飞了十几息后,冲着白沚有警告意味的鸣叫了几声后方才飞回柳树上。 白沚心中一松,连忙爬回水潭中,隐藏起身形,同时也在盯着那柳树上的啄木鸟夫妇,看来自己的两位“邻居”想对他下手了。 不然白沚长得越大,它们和将来幼鸟的危险就越大。 白沚冷漠无情的双瞳盯着柳树,蛇类的冷血影响了他人类的思维,他想要吃了那对邻居! 但白沚没有冲动的立即实施,因为风险太大。毕竟他还没有长到一米长,根本斗不过雄雌双鸟合战。 虽然打不过它们夫妇,可白沚有的是智慧。 他死死盯着柳树上两只啄木鸟,足足定了一个时辰,才看到雌雄双鸟飞走觅食。 白沚当即扭动着腰肢,爬上陆地,甚至大胆的爬上了柳树。 蛇类天生便是爬树游水的好手,甚至可以无师自通。 白沚控制下腹肌肉吸住柳树,蜿蜒的攀爬上高达柳木,发现在柳树一根巨大主根里被啄木鸟打出了一个大洞,当作鸟巢。 而鸟巢里还堆放着六枚新鲜的,活热的鸟蛋! 白沚没有一丝犹豫,钻入了无人守护的洞里一口气把六颗鸟蛋全部吞了。 鸟蛋的鲜美,落入肚中传入大脑感应中枢,白沚不由直呼美味,意犹未尽。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爬下树去,游回水中。 而这短短十多分钟后,雌鸟就回来了,当它看到空洞洞的巢穴后,悲鸣的叫个不停。 雄鸟听到召唤,也急忙停止捕食回来,也在愤怒的嘶鸣。 一旁水潭里,白沚扭了扭满足的肚子,仍在感慨鸟蛋真是美味!哪怕他在嘴里尝不到鲜美,可在肚子中消化后大脑传来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白沚瞄了几眼水潭里的鱼儿,不是太大就是太小太,他也没兴趣了,就窝在浅水草丛里。 他可不会此刻上岸,毕竟还有两位愤怒的邻居呢。 一直蹲到天黑了,白沚才接着夜光和淤泥回到洞穴里。 他忍住了心中趁夜去偷袭邻居的想法,自己还是太弱小了,不能贸然行动,要再等等,等自己再长大一些! …… 一个月后,白沚在水潭边无惊无险的渡过了幼蛇期,进入了半成蛇期。只要他再蜕一次皮,就算是成蛇了。 如今的白沚,已经长到两尺半之长,足足有八十厘米长短,体粗也达到了成人两个手指并拢的粗度。 而这一个月里,白沚一直偷偷摸摸的捕猎休息,让那对悲伤的邻居认为他早已离开。 又是一个夜晚。 月上中天,照的深山也亮了许多,不至于一片黑暗。. 而这一夜,白沚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