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桉虽然知道自己曾经为了这些银票日夜不安,甚至为了能够攒下一些钱,他喝药都不曾买最好的药。
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外头的那几个兄弟们,他们常年行走于运行的路上,所以从不怕寒,而且他们自己个便有御寒的东西。
可自己除了这一辆马车和马车上的一些毛坯以外,便再无什么别的东西。
身上的这些赢钱也是自己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就是不能买通那些个脚夫,让他们快一点,怕是自己真的要被冻死在这路上了。
“你瞧瞧他们现在走的有多慢,如果再这样继续耽搁下去,真的若是过了年关才到,可是要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更何况到时候你我怕是都要在这毫无人烟的风险当中被冻死了。”
虽然自己带出来的行囊当中,有的是皇家的赏赐。
可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送来会捧高踩低,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不受宠的,自然也绝不可能像尊敬其他皇子一样尊敬自己。
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那么多银钱能够赏给他们。
阿小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家主子,最最后还是将那些银钱分了大半给他们,只是留了一些小部分。
看着他拿回来的那些小部分的钱,慕容桉虽然想要说他,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那些人收了钱,行路的速度确实比之前快了许多,这才让慕容桉知道,其实之前有很多地方都不必休息,只是他们为了磨时间,所以才不肯行进。
本来算了算一两天才走了将近十公里的路,可是从拿了钱,这两天,便走了将近二十里的路。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是可惜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子,除了这个身份并没有任何实权,更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够拿得出来。
马车摇摇晃晃,那些人行进路途极快,或许也是拿了慕容桉的钱,不好意思,便也分了些抗寒的药物给他。
倒也能够让他暂时安稳许多,不比前两天那么难受。
越靠近边疆,慕容桉才能够越加的感觉到这边疆的寒冷。
七日。
看着熟悉的家乡,远在身后,而自己的马车已经踏入了另外一个国家的领土。
仅仅只是一条河之隔,可生活的却是两个国家。
跨越了这条河,运送自己的人便直接变成了大国的人,而那些与自己待了七天的脚夫,也拿了钱各自回命去了。
本以为自己毫不受宠,又落到了敌国的手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来人却给自己带来了极其暖和的大敞,甚至还有些羊毛底子的皮子。
“七王子,接下来的路,有我陪你走,边塞苦粮,又闻王子殿下身体有些不适,并特意备了些厚重的衣物,还请王子殿下笑纳。”
慕容桉拢了拢那人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终于温暖从自己的内心当中慢慢的迸发出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好不容易感觉到的暖意。
“多谢将军了。”
在边疆训练已久的将军,看着这弱小的王子,眼中虽有不屑,但却也格外尊敬。
他从军营当中起了几坛子的酒,送到了慕容桉的请殿之中。
“王子,这酒有些浑浊,是军营当中为了御寒,自己酿制的混酒,倒是格外的暖身,若是王子着实受不得,可以喝上几杯,不过这久的劲有些大,还是劝王子莫要贪杯。”
慕容桉很有礼貌的接了过来,又一次的向那位将军道了歉。
“多谢将军,这些时日一直为我担忧。”
将军十分爽快的摆了摆手,眼里也没有之前那些人的鄙视。
“王子说什么啊,王子远道而来,就该被尊为客人,这有什么的,王子若是还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和我说,虽然这边疆的东西倒也没有多全,但是只要我有的,我一定都给王子殿下安排了。”
慕容桉点了点头,这些年被忽视的久了,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个随意摆着的玩物。
而对于那些高贵的人来讲,自己不过是流如地面的尘埃,没有什么人能够把自己放在眼里。
和面前的这位将军,从始至终都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不是。
甚至面对着自己如此柔弱的身躯,想到的也是能尽量的给自己一丝温暖。
没想到长这么大,除了阿小,还会有别人关心自己。
阿晓倒是极其高兴,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如今终于能够享受这一分甜,他不仅将那些被送来的皮草和衣服都叠的完完整整,更是又炖了一碗汤给慕容桉。
“王子,快尝尝,这是将军让人送来的野味,我炖了一些汤,喝了暖暖身子。”
慕容桉接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喝着。
在边疆停留没有几日,便由使臣到来。
“王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