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登基的第一怒,则是贡献给了自己亲手养大的人。
这倒是让满朝文武显得有些惊愕。
毕竟这位少年帝王也曾经是忍辱负重活过来的,自然素来情绪都并未宣之表面,所以他们才一直不知这位君王究竟所喜何物。
“陛下。”
看着人都已经被人拖了下去,这些个大臣们才敢重新站出来说话。
“少年义气,想来殷觉敏也不过是年纪太小,急于立功心切,才会做下如此多的错事,还请陛下看,在殷觉敏平日里也为这天下做了不少的贡献,莫要气的急了,伤了身子。”
“是啊,陛下。”
如今赵愠都已经主动的发作,让殷觉敏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人,自然他们早就已经欣喜若狂,但是如今在这满朝文武之中,却谁都不敢露了神色。
如今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说一些劝慰之言,让赵愠莫要因为此事而太过于动心劳神。
赵愠自然知道面前的人,不过是装着安慰自己,实则心里早就个个乐开了花。
既然非要演这场戏,那么自己好好的陪陪他们。
“朕知道了,这件事情变到此为止,至于他嘴里那荒诞的逍遥丹,朕怕也只是子虚乌有,此事便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再提起,否则便都给我一并拖下去。”
“是。”
虽然殷觉敏在朝中做事一向手段凌厉,更是雷厉风行,但是却还有几个与之同道之人。
等过几日陛下亲自安定了之后,还能够为其求求情,毕竟有着旧情,无论如何也不见得要让他这辈子的功名全都亏损。
可现在看着赵愠的神色也知晓,若是自己敢开这个口,怕是要满门抄斩之事。
此事一过,那些个大臣们自然也松了口气,各自约着在自家的商铺里见面。
“要我说他就是多事,真是个碍事的人,还好那位君王也不是什么明事理之人,随便的几句话就能够糊弄过去,让他自损翅膀。”
几个下了朝的大臣们一起窝在那青楼后的一处独立的小亭子里说话。
直接另外一个穿紫色衣衫的男人站起身来,眼中还带着几分熟虑。
“我总觉得面前这位陛下并不是如此简单之人,那位可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学子,登了机之后又与他一直同进同出,不知道知道其中多少事,就这么随意的便,一如一个弃子,一般扔在了那书院里不闻不问?怎么总感觉不过是想要调开我们的视线呢?”
那另外一个人也站起身来拍了拍紫色衣服的男子,“曲兄,别太担心,我早就料到那位陛下或许只是想要转移我们的视线,所以我的人一直都跟着那位书生,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够翻出来什么样的天,你有几个兄弟好好的聚在一起,多喝喝酒就是,不必顾念太多。”
周围的人也哈哈大笑,根本就不顾及今日朝廷上所发生的那些事。
“要我说,咱们这位陛下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宫中的人走动,更不与我们这些氏族大臣们较好,他后宫娶的那几个妃子,也不常去看,就守着他那病怏怏的皇后,瞧这并不是个什么得体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庞国来打,咱们这君位便让了旁人。”
“也是…毕竟这边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可若真的打起来,岂不是你我也要变成这场战争的牺牲者。”
那提了这话的人,瞧着他一脸的笑意,你带着几分嘲讽。
“你瞧瞧你瞧瞧,要不说还是我们老弟心思单纯,哥几个做着这生意,怎么可能不来来回回多认识些人,就算是那获国真的杀进了朝堂之上,我们也有力气活下去。”
那逍遥丹的治法十分复杂,而这些年月,他们早就已经将这东西暗地里交易到四面八方。
尤其是获国,他们江大逍遥丹改了改,减少了它的毒性,用于军队之中,倒是也有大用。
所以一来二去,这些人也与之熟识,几次三番之下,倒也颇有交易。
“话说回来,若是这位帝王能够好好听话,也不是非得要换个主子,反正你我心中无志,只想好好的将家族发扬光大。”
“是啊是啊…”
他们几个大臣倒是肆无忌惮的在此喝酒,可是在这片土地之上,最高筑的那建筑之中的男人,却被气的连摔了几个茶盏。
“这群人还真不把朕放在眼里,真不过是发作了一个殷觉敏,就让他们如此高兴?看样子他们背着朕做下的事,还有许多是朕不能够了解到的。”
郑瞬坐在一旁,好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喝茶。
瞧着他的神色不佳,才使一开口说道。
“这些个大族们互相勾结早就不知道,来来回回做下那些恶事,多少年了,若他们随意便消停了,才是更难处理的,倒不如让他们闹得更加烈些,到时候收网的时候也能够多捕些鱼。”
平日里再为谨慎,但是只要吃到了甜头,自然会有一些贪得无厌之徒去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