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兵马都没有投向敌人,足以说明他们是忠于大禹的。
如此忠臣良将却被奸臣逼得走投无路!
该死!该死!
只知道拖后腿的都该死!
原左仆射这对翁婿被押进来就对上明曦帝盛怒的眼神,吓得两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明曦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讥笑:“怎么样?从权力巅峰跌落到泥潭里的滋味可好受?”
“朕是大禹天子,君权天授,岂是你们这等狗苟蝇营之辈能轻视的?”
“往往不敬君主之人都必受惩罚,不是天遣就是人祸!这不,你们的报应就在今日应验!”
明曦帝如愿的看到这对翁婿惊恐的眼神。
这份眼神,这份绝望,让他兴奋!
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绝望了!
“哈哈......朕曾说过,亡国之日就是你们殉国之时,一日为大禹之臣就终生为大禹之臣,朕绝不会给你们侍二主的机会,朕说到做到!”
“啊!”这对翁婿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吓得回了神,“皇上,不,皇上,咱大禹还不到亡国这一天,咱大禹还有希望......”
明曦帝比谁都清楚,王朝气数已尽。
“来人,将他们俩拉出去砍了!”
“皇上!皇上饶命......”
保护皇帝的禁卫军走进来,将两人拉了出去,直接在门外院子就砍了脑袋。
明曦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代义,“大伴,去后宫给皇后、众妃和公主送两样礼物过去,如何选择随她们吧!”
“老奴这就去安排!”代义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众人退出,整个寝殿空荡荡的只剩下明曦帝和代解。
“你说,朕没有皇子是不是天意?免除了朕今日的难以抉择。”
代解知道这话是在问他,低头跪在地上安慰道:“皇上,您洪福齐天,如今糜烂的局势会好起来的,说不定现在城外就有援军到了呢。”
明曦帝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此时此刻,朕竟然十分怀念叔祖父在京畿溜狗逗鸟的日子。”
“是朕糊涂啊,如此一脉相承的外援没有想起,却是不停的下旨催促各州府刺史,俨然让自己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明曦帝说这些显然是此刻心情平静下来,想起了李氏皇族还有个叔祖父在岭南。
今日建康沦陷了,但不代表大禹朝就此灭亡。
明曦帝此刻心里庆幸当初先帝将谦王那一脉分封到了岭南,要不然今日李氏皇族会被叛军一网打尽。
“代解,笔墨侍候!”
“皇上,您......”
“朕要写传位诏书!”
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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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外十里坡。
“王爷,刚才密集的鼓声已经停下,有可能是叛军已经停止攻城了?”向荣让看着远处冒着硝烟的城墙叹了口气,也有可能建康已经被攻破。
“距离建康没有多远了,大家加速前进!”谦王心急如焚,要不是考虑军队的作战能力,他都想直接让大家全速前进。
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等远远能看见城门的时候,谦王的心沉入了谷底。
建康城门大开,城外尸体遍地,更让他胆寒的是城墙上倒挂了不少尸首,旌旗更是东倒西歪。
“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吗?”
袁明宪打马走到谦王身旁,望着城墙皱眉道:“大禹皇朝,诸神佑之,上天庇之,如今看情形叛军已经攻入了城内,从战场上的硝烟,可看出他们进城没多久,连城墙都还没有来得及换防,说不定他们正集中兵力围攻皇帝行宫,若来得及,我们刚好可以解行宫之危。”
谦王眼里流露出希冀,“承你吉言!”
袁明宪笑了笑,这安慰的话全是看在您是三少爷长辈的面子,要不然他一个战将还不屑给他画饼。
“叛军号称三十万大军,其实真实的数据大概就是十五万,在围城这几个月消耗一些,大概十二万之数;我方王爷和属下的队伍加起来达十万之数,两厢一对比,实力相差不大。”
“王爷确定我们要冲进城,与敌军进行巷战?”
谦王抿紧了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行宫危矣,时不待我,解救皇上就靠我等这些外援了,本王要亲自去会会这位覃浪!”
“给本王冲!”
向荣让这次没有像叛军一样急不可耐的冲向行宫,一进城他就让炮兵先一步占据了城墙,炮口齐齐对准城内,但凡发现大队叛军,炮兵便可朝叛军开炮轰!
主城街道又一次响起万马奔腾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直呆在家里严阵以待的百姓听到这声音,更是吓得窝在屋里不敢吭声了。
这声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