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有不少出列为吏部尚书辩驳。
新皇怒极反笑,指着跟着他跪在地上的人:“无僭越之心?天子金口玉言你都敢反驳,世上还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
“是在朝中结党营私你不敢做?还是抢夺权柄,把朕当傀儡你不敢做?”
“你如此费尽心机,用不用朕将皇位传给你,把大明的江山捧到你面前去?”
这下吏部尚书吓得连忙跪下磕头。
今日这话要是不小心被谁传了出去,那他一辈子攒下的名声即将毁灭。
文臣重视名声,名声若毁掉,是吏部尚书不能接受的!
因为他不想被后人诟病,不想被口诛笑伐,他要活成忠臣良将!
磕着磕头,吏部尚书浑身瘫软,身子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呵!
新皇看着发出冷笑声!
惯会作戏!
装晕装病,全是后宅妇人常用的争宠手段,今日算是让新皇大开了眼界,吏部尚书这个老王八也学会了这一招!
新皇无视地上晕倒的人,对朝臣说道:“建康被围困,看来天官这些日子没少往后宅跑,要不然,后宅妇人惯会耍的伎俩,他怎么会学得这么快?”
装晕的戏码,同时也惊呆了昔日同僚,大家都在心里卧了个大槽!
应付不来皇帝,还有如此操作?
还有啊,如今皇帝被局势逼迫得越来越不要脸了,越来越疯魔了!
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小心为上,别去触皇帝的霉头!
“还有筹措粮草之事,之前提议让大家募捐粮草,但你们个个在朕面前哭穷,既然如此,就让朕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有多穷?”
新皇转头看向立在自己左手边的代义:“大伴,刚才下狱的两个官员府上,就劳您带人去抄了,让朕看看穷困潦倒的官员,家里可有粮食下锅!”
“小的领命,咱马上去安排!”
“皇上不可啊!”这会儿换成左仆射跳了出来。
新皇心里冷笑,面上黑着脸问:“怎么?朕做每一件事都要你左仆射首肯?”
前一任左仆射才被他软禁了起来,这一任又开始和他做对了?
还是说,他又看错了人,这位和前一任德性是一样的?
“臣惶恐!臣对皇上,对大禹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皇上明鉴!”左仆射吓得‘呯’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代义脚步只是微顿了一下,见左仆射跪在地上,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左仆射对代义的态度,心里恨得牙痒痒,“皇上......”
“你在心虚?”新皇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只是朕心下有疑惑,就是为何朕抄那两家,为何你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是和你一条船上的人?”
“天官结党营私外,你也有这种情况?刚才下狱的两人是和你一个派系的?”
左仆射抬起头看向皇帝,“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您要狐疑,臣也没有办法,唯有以死证明臣对皇上的忠心!”
说罢,站起身晃了晃,等稳住身子便朝柱子撞了过去!
呵呵,今日朝会大戏是一幕接着一幕啊!
新皇想笑,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太假了!
一个人敢撞,一个人就敢拉,一个撞一个拉,最后两个平安,皆大欢喜!
只是今日这一幕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居然没有安排人来充当这个配角。
往冲撞的左仆射只能硬生生的撞在柱子上,眼一闭,管你眼前冒星星还是月亮!
新皇气笑,真想帮他补一刀,减免他的痛苦!
看,脑壳再铁也干不过他殿内的柱子。
不过,今日先放过他。
今日他已经选中了两个目标,抄了这两个目标的家,守城官兵那里便又有了粮食,有了粮食,他们便能多抵御叛军一段时间。
只希望会有等到外援的一天!
建康城外。
叛军每日都会派人朝城里喊话。
今日也不例外,“城头上的兄弟们,你们还有粮食吃吗?还有肉吃吗?还是说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投降,打开城门,有肉有酒的日子不再是奢望,我们主帅帮你实现!”
“别磨叽了,赶紧决定吧!”
“你们别不识好歹,早点投降早日过安心日子,反抗是无用之功,投降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真的等我们的兵马攻进城,你们投降或不投降待遇都是一样,这辈子只能做最脏最累的活。”
坐在城外主帐里的覃浪,心里有点焦躁,他们的粮草已经快供应不上了,建康城围困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个结果。
这让覃浪心里作生了动摇,不知道这次提前围堵在建康城外是对还是错?
心里虽说有点动摇,但是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