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们京海大学数学院,近两年在潜心编一套新教材,教授们为了这套教材,倾尽毕生所学,呕心沥血!”汪泰初笑容深邃。
“不谦虚地说,新教材一旦问世,京海大学数院在国内国际的地位将更上一层楼!必然会像同济教材一样席卷大江南北的高校,成为各大数院订购的必备品!”
“学院好几个教授连国家级项目都推了,只为做出这套书!可谓赌上了学术命运!”
汪泰初刚说完,对面忙碌的蔡院长猛然变色,抬头直勾勾地瞪着他。
“不可!新教材尚未交付出版社,还是咱们学院的机密文件!”
汪泰初紧皱眉头,“宋河不是咱们学院的人?”
“机密文件只能教授和副教授看,讲师和助教都不能看!怎能提前给学生?”蔡院长严肃地敲桌子,“万一新教材提前泄露,别忘了你当初签的保密协议!”
“不是快编写完了吗?反正教材最后也是给学生用的,先找宋河试读有何不可?”汪泰初一脸不爽。
宋河在一旁傻眼。
原来京海大学数院还憋了此等大招?
他不禁一脸向往,谢科夫的毛子数学书让他加速升级,他如今格外渴望一套好教材!
但,蔡院长正出手阻拦!
“不合规矩!”蔡院长站起身,“汪泰初!这教材不只你一个人写,其他教授也有份,你私自把教材提前给学生,至少先问问其他教授的意见?”
“他们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见!”汪泰初语出惊人,“天知地知你我宋河知,咱们谁也别往外说!”
蔡院长瞠目结舌,“汪胖猪,良心呢?”
“减肥扔了。”汪泰初一脸恬不知耻,“下周上级还会委派新任务,太空擦窗虫的任务是宋河解决的,宋河现在是数院顶梁柱!我问你,你不让宋河抓紧进步,还要不要加强这根顶梁柱?”
蔡院长似乎被打中弱点,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一脸憋闷。
宋河听了半天,觉得该主动争取一下了,连忙起身诚恳道。
“蔡院长您放心!教材我只自己看,绝不走漏半点风声!我口风很紧!”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签保密协议,或者我每天来办公室让您盯着学!”
蔡院长见宋河如此诚心好学,脸色松动,迟疑起来。
汪泰初察言观色,火速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只纸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宋河怀里。
“快跑!”汪泰初拍他屁股。
宋河瞬间激灵,扔下一句“谢谢教授谢谢院长”,将箱子紧紧抱在胸前,狂奔离开办公室!
门关上了。
办公室一片安静。
蔡院长坐下,脸上的纠结紧张之色瞬间褪去,自嘲一笑。
“咱俩一把年纪了,还给学生演戏,万一演穿帮了,岂不晚节不保?”
“为何晚节不保?”汪泰初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大功告成般笑着抿了一口。
“别的老师会说,蔡院长和汪教授老不正经,合伙给学生演戏,简直荒谬!”
汪教授哼了一声,“教育工作博大精深,岂是上课讲讲题那么简单?你我表演一通,宋河如获至宝,他回去必然争分夺秒学习,下周再帮数院解决问题,岂不皆大欢喜?”
“那下次你来演反派!”蔡院长叹气,“宋河这孩子我很喜欢,不想在他面前扮恶人。你倒是爽了,他今后必然视你为恩师!”
汪教授咧嘴一笑。
“话说回来,谢科夫要不要也给一份教材?”蔡院长问。
汪教授收住笑容,严肃摆摆手,“终归是外人!”
……
宿舍。
宋河反锁房门,拉上窗帘,谨慎地犹如特工领回绝密文件。
打开纸箱,里面躺着五大本a4纸打印的教材稿件。
封皮上赫然印着:
《数学猜想证明思维》
他深吸一口气,翻开,先快速浏览一遍大概内容。
书里介绍了从古至今各个数学领域的猜想,并分析详细的证明步骤,剖析证明者运用了何种数学思维。
略微一翻,宋河顿时血压飙升,有种捡到至宝的兴奋!
深奥!太深奥了!
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这种数学书,简直开天辟地级别的教材!不愧是教授们呕心沥血之作!
他认真查找目录,很快在第四册末尾找到“卡拉比-丘成桐定理”一章,占了足足30页的篇幅,可见其难度之高,营养之多!
宋河迫不及待阅读,教材甚至给出了第一次证明失败的大致过程,分析漏洞原因,之后才是第二次证明成功的步骤,分析更加洋洋洒洒。
凯勒流形、示范类、欧拉示范类……
欧拉示性数、陈省身类、高斯-博内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