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窗帘有一半被柜子遮挡,飘窗也被挡着。 秦泊淮拿出手机,拨打了温思鹤的手机。 办公室内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他将电话挂断,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 门二次被关上后,温思鹤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窗帘很厚重,这个办公室作为秦泊淮的休息区,只要一拉上,不管外面的阳光多么强烈,里面都会和晚上一样。 这会儿他掀开窗帘,抬眸,和站在办公室里的男人视线相对。 原来秦泊淮第二次关门时,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房间里的。 温思鹤听到关门声,下意识的就以为他离开了。 这是人习惯性的反应。 这会儿两人的视线对上,温思鹤笑了一下,抬手揉着眼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打了一个哈欠,从飘窗上下来,一副才刚刚睡醒的样子。 秦泊淮盯着他看了几秒,才问,“睡了一整晚?” “嗯,谢枫的事情对我打击太大,不小心在飘窗上睡着了,睡得我腰酸背痛。”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逼出了泪水。 “泊淮,你现在是不是要回去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屏幕,眉毛挑了挑,“你给我打电话了?” “思鹤,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 办公室内的气氛很安静,秦泊淮站在门边,靠着门。 “这么多年,你撒谎的时候喜欢转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 这句话一出来。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温思鹤下意识的就看向自己的手,这才猛地想起,他刚刚说完二十几年时,就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这会儿手里根本没东西! 后背一瞬间溢出冷汗,浑身都僵住。 秦泊淮发出轻笑,声音不急不缓。 “骗你的。” 办公室内的气氛更加诡异,氧气像是被什么抽干,让人快要窒息。 秦泊淮却打开了房间的门,语气依旧带着笑意。 “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我给秦家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调查,是害怕这次的事情是谢家人在中间做手脚,谢枫的那个表弟李慎,上次在谢家的家宴上不是差点儿跟谢枫打起来了么,扬言要让他好看,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是有谢家有人浑水摸鱼,想牵扯到燕城的头上。” 他说完,没忍住低头闷笑,“你不是编剧么?我怎么觉得你的演技还需要提升?” 温思鹤整个人瞬间放松,一拳头砸在秦泊淮的肩膀上,声音都在抖。 “你他妈的,他妈的差点儿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刚醒就听到你在打电话,听到你让人注意谢家,我的脑海里已经把剩下的戏补完了,多年兄弟竟然是最后大反派,我怎么保持冷静?!妈的!妈的!我刚刚只有出的气儿了!泊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来这一出。” 秦泊淮的嘴角扯了扯,“心情有放松一些么?” 温思鹤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他担心自己因为谢枫的事情太紧绷着。 一条皮筋一直绷着,最后总会断的。 秦泊淮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会查查李慎,而且谢家本来就不太平,其他人也很可疑。” 是啊,谢家本就不太平,再加上谢枫跟傅燕城的关系,兄弟情深根本就不是秘密,有人在这个时候动手,想把谢枫的死和傅燕城出国联系到一起。 这样一来,幕后黑手岂不是可以完美隐身? 秦泊淮已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进一旁的洗手间把手消毒。 他一边对温思鹤叮嘱。 “你的脸色很难看,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实在睡不着,带点儿褪黑素回去,在我桌上的右手边,助眠的。” 温思鹤走到那里,看到上面摆着几个瓶子,上面写着褪黑素。 “泊淮,你最近没休息好?” 秦泊淮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正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指尖。 “手术场次安排的太密集,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十天前一个出车祸的小女孩没抢救回来,最近做梦全是她。” 温思鹤的眼底瞬间满是同情,直接抓过一瓶。 “谢了。” “思鹤。” “嗯?” “刚刚的事,对不起。” 温思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