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的指尖在缓缓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眠眠,先进去睡会儿。” 盛眠皱眉,又感觉到那种香味儿在鼻尖蔓延,心里更烦躁。 烦躁到甚至不想再去关注乐湘的事情。 “这熏香是你从秦泊淮那里拿来的?你主动要的?” “嗯,我看你睡不着,就想问问他手里有没有什么方子。” “傅燕城,能不能把这熏香带去专业的机构检查一下,我总觉得它闻着不舒服。” 她不敢擅自把自己在K先生那里也闻过熏香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秦泊淮还是帮了她一些忙,要是这样的怀疑在傅燕城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那么以后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她会变成千古罪人。 她扶着自己疼得快要炸开的脑袋,气若游丝。 “我就是想知道,熏香里的成分。” 傅燕城还以为她是对某些成分过敏,也就赶紧让齐深把熏香带去检查机构。 一个小时后,机构的检查报告出来了,熏香里的东西全都是安神的,对身体有好处。 傅燕城特意把这份检查报告念给她听。 “你是不是不喜欢其中一味东西,我可以让泊淮把这种材料去掉。” 确定没有坏处,盛眠高高悬着的心脏才缓缓落地。 但她确实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太容易动怒了,而且自己的疑心变得很强很强。 先是刺伤了傅燕城,现在又给了他一个耳光。 甚至在乐湘苦苦说着傅燕城有多宠她的时候,盛眠感觉自己身上的戾气都快隐藏不住。 她想大声的责骂傅燕城,想讽刺他那所谓的喜欢。 这跟平时的她实在相差甚远。 难道爱情会让人的嫉妒变得如此丑陋么? 她抬手,摸到了他的脸。 “脸肿了么?” “没,别担心。” 乐湘已经被人带走了,行李也被带走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对上傅燕城冷漠的眼神时,吓得瑟瑟发抖。 她这才反应过来,要不是她和盛眠长得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傅燕城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本来只是想安心当个替身,谁知道正主还会回来。 临走时,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盛眠所在的方向,眼底都是嫉恨。 但失明的盛眠并未发现这一切,这会儿她头疼欲裂。 一会儿觉得傅燕城的声音很近,一会儿又觉得很远。 “傅燕城,要不你还是给我找个心理医生过来吧。” 也许真是她的心理出现问题了,早点儿看医生,早点儿好起来。 傅燕城却看出了她藏得很深的抵触。 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心理有问题。 “眠眠,我陪你睡,陪你躺床上,你要是睡不着,我念诗给你听,或者我投影一部电影,你看过的电影,你可以听听声音。” “好。” 盛眠悄悄松了口气,被他搀扶着回到了主卧室。 * 而另一边,男人安安静静的检查着茶几上的东西,嘴角弯了起来。 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全都没说话,随时等着他的差遣。 男人将指尖的珠子弹了出去,珠子在茶几上蹦跶了两下,最后落到下方的网中。 他轻笑一下。 “不管这颗明珠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会落网,所以我不明白,挣扎的意义是什么,早点儿接受现实不好么?” “K先生,咱们之前用了那么大的剂量,她的精神是不是已经出现问题了?” 何况男人还擅自加大了药的剂量。 反正这种伤害是可修复的,只是会让盛眠痛苦一点儿而已,让她吃点儿苦头也好。 她以为回到傅燕城身边就安全了? 其实那才是最威胁的地方。 毕竟心脏上的绝望可远比身体的痛苦要难受许多。 他的指尖又极其有技巧的弹出了一颗珠子,珠子依旧落进了下方一个小小的网里。 他觉得没意思,将手中的珠子尽数拨开。 但是其中一颗却从他的掌心落下,顺着沙发的角落,滚进了边缘里。 这颗珠子不受他的掌控。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眼底来了几分趣味儿。 “K先生,那种药物的副作用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慢慢体现,会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