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五去而复返。 “国维,以后有危险的事情找我,我来给你办,你不必出手。就算有枪,有些事做起来也很危险,我不怕死。” “知道了,赶紧去罢。对了,再给我整个腰带来,我好别枪。” “诶,好。” 张四五这回真走了。 包国维把玩着青帮刀,东戳一戳,西划一划,书桌都被他戳了几个小缝出来。 但这刀其实没有包国维想象的那么好,材质看上去还不如后世的菜刀,但好在刀的开锋角度小,锋利程度很高,轻轻一划就能将手划破,不是切骨刀,到像是把好的切肉刀。 …… 到了晚上,老包下工回到了包家。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身上有些酒气,看上去有些醉醺醺的。 “你怎么喝酒了?” 老包现在傻乎乎的,朝包国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应该是彻底醉了,说了些胡言乱语的话: “哈哈,国维……国维,我现在成了秦府大管家了,老爷给我涨工资了,我可以给你交学费,给你买新衣服新鞋子穿,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 “你爱吃腊肠炒饭,我就让胡大做,你喜欢喝牛奶,我就给你买牛奶喝,你喜欢念书,我就给你买书,我不能让你比别的孩子差……” “国维啊,你和那些大人物打交道,一定很累吧。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个当下人的,我帮不了你什么,可我总该,总该给你一点……” “呕……” 老包忽然跪在地上吐了起来,连老花眼镜都碰掉了,包国维连忙找了块纸巾给他擦了擦,把他给扶上了床躺着。 “国维娘啊……你怎么还不来呢,好日子要来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快回来吧……” 老包居然哭了起来。 包国维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包,一个放下了父亲尊严的,抛开面具的真正的老包,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抒发着自己的感情。 仿佛多年来积压的压力在这一场醉酒中爆发了出来。 “睡吧睡吧,爹,别比比了。” 包国维也有些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觉。 可眼睛上像是有小虫子爬一样,一摸眼睛,竟也有些湿润。 与人打交道,很是耗费心神,一个念头要思考很久很久,所以包国维这段时间内心也很累。 不过这一切现如今看来,都是值得的。 今天不锻炼了,直接睡觉吧。 ……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老包就做好了饭,出门去秦府上工了。 他感到有些尴尬,昨天竟说了那些话,跟个小孩一样,哪有点父亲的样子! 包国维倒是起得晚,都快日上三竿了才起,饭菜都有点凉了。 但腹中很是饥饿,还是喝完一碗粥七八个大肉包子、两根油条,又冲了碗奶粉才堪堪应付了肚中差事。 吃完饭包国维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期待着收到张四五的“快递”。 “呼!哈!” 包国维拿着青帮刀自己瞎琢磨刀法,戳划刺对着空气就是一通乱怼。 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大脑过载的上限似乎有了些提高,也许是因为身体变强了,也有可能是经常在锻炼时使用,用进废退的缘故。 这让包国维调动肌肉时越发得心应手,甚至于跑步时都能调整自己的姿态。虽然用刀乱怼一通,但是收力发力却显得十分流畅。 “要不试试飞刀?算了算了,磕着碰着容易把刀刃给砸钝,以后再试试吧。” 到了中午张四五也没来,包国维等得无聊,索性出去买几份报纸看看。 在回来的路上,包国维遇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他衣衫褴褛像个乞丐一样,看上去有些疯。嘴里仿佛在呢喃着什么。他在街上走着漫无目的走着,走到谁身边谁都得躲着他,想来身上有些味了。 包国维认出来了,是那个在码头抢活被打跑的马褂小工头! 爹在广东进了牢狱,娘又得了重病的那个! “哈哈,爹,娘,你们来啦。来看梭蟆啦,梭蟆很开心,噫……” 他想来是疯了,包国维记得那小工头抢活是为了治病来着,看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恐怕他的娘也死了。 包国维见他有些可怜,从兜里取出两块钱想给他。 谁料刚一抓住梭蟆的手,他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将手抽了回去。 “别打我,别打我,不要打我……” 这家伙估计因为疯了,已经挨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