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扶住君九歧的腰,直接将人带到怀中。
他一下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墨枭看着君九歧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脸蛋绯红,眼神迷离,莫名一股怒意在胸口滋生。
“不知现在是何时辰?深更半夜,与外男喝到这么晚,你还有没有点女子的自觉?”
君九歧被他这劈头盖脸骂的有些懵,眨着眼睛愣愣盯着墨枭。
然而她这副不设防的模样,让墨枭火越来越大。
他眼神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三人,“本尊当为何这么晚宫灯还亮着,原来是你们好友相聚。本尊无意经过,听到动静便来看看,没有打扰你们吧?”
一番话,听得地上三人是一激灵。
酒顿时醒了大半。
“回帝尊,怎会打扰?我们原本也差不多该散了……”
云宴最先反应过来,忙讪讪应答。
“是啊是啊,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
“不再多待会?别让本尊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最后那两个字,三人多少听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
他们面容一僵,心中哪还能不明白的?
“不会不会,我们其实也困了。帝尊,我们先行告退……”
“君姐姐,我们走了!”
三人脚下抹油,溜得那叫一个快。
直到跑出行云宫好远,三人才停下来,长松一口气。
“妈呀,刚才太吓人了,你们看到帝尊那个眼神没?”云宴一脸后怕地拍着胸脯,“好像要吃了我们似的!”
韩晋和皇甫聿也心有余悸,方才帝尊身上的寒意太过明显,他们站那一会几乎都要被冻僵。
云宴还有些委屈,
"我们也没做什么吧?
"
皇甫聿倒是最先反应过来,“应该是看到你们方才与君姑娘十分亲密,所以……”
“啊?我们有吗?哪里亲密了?不就是搭一下肩膀吗?”
云宴回想方才的场景,顿时一脸郁闷。
平日里他们相处就是这样,更何况这三个月,他们也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友人。
“不过今晚确实有些晚了,帝尊身为君姑娘的先生,生气也情有可原。”
“下次注意吧。”
……
这边,等院中只剩下君九歧和墨枭两人时,墨枭才松开她,冷冷道,“这么晚,你不回去休息,是觉得白天的功课太轻松了?若不然,明日再多加几本背诵?”
君九歧也终于反应过来,某人好似生气了,立刻站好,“不用不用,我这就去回去。”
“站住,谁准你走的,回来。”
君九歧一脸疑惑,转过身来,“先生还有何事?”
“你如今已是元神守护者,平日里更该注意礼数。就算是会友,也该有个度。夜半三更,与男子喝到这么晚,我素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君九歧莫名其妙,“先生已允了我今夜休息,我为朋友践行,有什么不妥?就算喝得稍微晚点,也没先生说的那么严重吧?”
“看来你仍不知错?”
君九歧有些生气了,“我不知自己何错之有。过去我就是跟朋友喝上三天三夜,也没人觉得有什么,怎么到先生这,反而是错了?”
墨枭气笑了,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悔改的小丫头,他起身走到君九歧面前,“你过去在下界,身为帝王,尚且不能不能随心所欲。如今到了这里,却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子。还是说从前是伪装,如今没了身份的束绊,反而暴露了本心?”
君九歧一顿,抬头看了墨枭一眼。
墨枭面无表情,眼神幽暗,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君九歧低下头。
如墨枭所说,她到了这后,的确比从前更为随心。或许是因为束缚久了,难得自由。
可让君九歧没想到的是,她心中所想,竟一眼被墨枭看穿。
“我最近确实有些无度,学生会自省。”君九歧看向墨枭,“但先生说话未免也太重了点,我不知道先生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的视线不闪不避,直直与墨枭撞上。
一时间,火花四射。
墨枭唇抿成一条直线,“牙尖嘴利。”
“不及先生。”
噼里啪啦。
气氛冰冻到极致。
外面守着的素闲暗中为君九歧捏了把冷汗,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这位姑娘真乃豪杰。
自这日后,君九歧跟墨枭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连在行云宫伺候的宫人们都发现了,帝尊的脸色冷的跟十二月的霜似的。
为此宫人们伺候的越发小心,连行走说话都不敢大声,平日里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会祸及己身。
君九歧第二日酒醒后,原本还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不该生那么大气,墨枭也是为了她好。结果她原本想要去送云宴,却被守在外面的护卫给拦下,她这才知道自己被禁了足。
不仅外人无法进来,就连她也不能随意出去。
这下君九歧是真的生气了。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受过这么大委屈。
就算墨枭是先生,也不能这么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