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看了她一眼,语气低沉又冰冷,“无可奉告。”
南书咬着牙哦,气愤的看着他,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白浅歌进来的时候,宋枭寒正在看今天的报纸,听到动静知道是她来了,没有放下手中的报纸,只是道,“帮我换药。”
她乖乖的去拿过药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看着他身上的白衬衫,道,“把衣服脱了,要不然我怎么换药。”
宋枭寒听闻,放下报纸,张开双手,轻轻挑眉,“你帮我脱!”
白浅歌整个人愣了一下,又看他一眼,他的眼神透着淡淡的忧伤,“你忍心让我一个伤患自己动手?拉扯到了伤口怎么办?”
她竟然无言反驳,行,受伤的人最大,他提的条件都可以满足,她凑近他,俯身伸手去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宋枭寒垂眸看着她,眼神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她还算是说话算话。
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替他把衬衫脱了,他赤裸着上身,那一出的伤口尤其明显,她解开了原本的纱布,又去打开药箱,开始慢慢的给他换药上药。
这一刻,岁月静好,安静的室内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宋枭寒垂着眸,眼神从未离开过她一寸,药上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而她的专注力都在他的伤口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了他。
过来许久,总算是换好了,给他重新包了纱布,又给他套上了衬衫,一切才算是完成了。
宋枭寒看着她,突然道,“你的未婚夫伤了我,让他的未婚妻来给我上药,我也不亏。”
白浅歌收拾着药箱,将东西重新摆放整齐,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的眸色瞬间变得低沉黑暗,“赶我走了?是不想花时间再过来?”
白浅歌知道他又想多了,解释道,“我只是不明白,回A国对你来说,比F国安全,疗伤祁亦辰也会尽心尽力。”
“如果我回了A国,你就不会再来给我上药了。”
白浅歌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片刻过后,她随后继续整理药箱,“那你来F国做什么?谈生意还是....为了我?”她问完之后心中万般情绪交杂,希望他是为了自己而来,又不希望他是为了自己,那种矛盾感不断的冲刺的着她的内心。
宋枭寒听闻,突然一笑,随后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淡然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而来,不是会让你的心里负担加重?”
她心底的失落感袭来,“所以你是来谈生意的?”
“难道你希望我是为你而来?”
他这么一问,可她却是不敢回答他。
只能将话题转移,“你吃过早饭了吗?”
宋枭寒无奈的笑了,她倒是很会转移话题,他也清楚自己不会得到她的答案,便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只是回答她的话,“没有,没胃口。”
白浅歌眼眸一震,连忙坐过去,“没胃口?是胃里不舒服吗?”
他提要求,“你陪我吃。”
“好。”
随后便有侍从送了餐食来,他们坐在一起安静的进餐,宋枭寒心里清楚现在的场景只不过是昙花再现,很快又会凋零。
南书见侍从送了餐食进去又出来,越发好奇,主儿去见的那位朋友到底是意外谁,趁门还没关,她垫脚往里面敲了敲,顾北下一秒随手将门关上。
南书一顿,转头看他,真是越看越讨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肯定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家伙。
他应该是主儿见的那位朋友的贴身保镖,他都这副模样,更别想他的主子,肯定是个难惹的家伙。
顾北撇了一眼她生气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轻咳一声,“隔壁有空房间,你要是烦了可以去休息一会。”
南书认真的看着他,“你看不起谁呢?我自然是要在门口等主儿的,我不需要休息。”
顾北冷冽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南书冷哼一声,转过头懒得去看他那副冰块脸。
白浅歌陪宋枭寒吃完了饭,她瞧了眼时间,“我今天要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别让伤口碰水,也别剧烈运动,免得拉扯到伤口。”
“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要走?”
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逼近自己,白浅歌看着他的俊颜在面前放大,心里下意识的跳动,她总说些违心的话,“那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关心你。”
他叫她,“白浅歌!”
三个字让她愣了一下,他开始叫她这个名字了吗?
其实她更偏向于他叫自己林晚,阿晚,只有那样她才会觉得他们之间的隔阂没有那么深。
她嘴角扯了扯笑容,“我在。”
他咬着牙质问,“气我你最开心?”
“不敢,是你自己要问的。”她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