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深沉的眸中隐藏着笑意,一身干练黑色西装,冷漠又矜贵,如运筹帷幄的上帝般降临,透过他的眼眸白浅歌瞧见了坐在地上狼狈的自己。
他弯腰朝她伸出手,她凝视着他,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搭在他的掌心,他握住将她牵起来。
白浅歌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她没想到她会在A国再次遇到他,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可思议。
偏偏此时自己又是一副狼狈模样。
宋枭寒蹲了下来检查她的脚踝,白浅歌忍着刺痛,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白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又下意识搂上他的脖子,疑惑的看着他。
宋枭寒把她抱到不远处的石墩坐下,他单膝跪地给她检查脚伤,白浅歌觉得不妥,想收回被他按住。
“别动,可能会有些疼。”
他面色深沉,盯着她的脚踝,一只手抓住脚掌,一只手抓住脚腕,趁白浅歌走神之际,一个用力“咔擦”一声。
白浅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咬着下唇瓣,“你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
“动一下,好些没。”
白浅歌听话的动了动,他给接回去了。
她小声道,“谢谢。”
他带着些说笑的语气,“怎么每次见你都是狼狈模样?”
她回嘴,“我也没想到每次都会被你撞见。”
白浅歌凝视着他,眼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夜色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冲刺着她的大脑,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见过,开始深思他那句“更早”是什么时候。
橘黄色的路灯映衬着两人,暧昧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混淆着内心的感觉。
她笑着,试探着问,“宋先生,你上次说“更早”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在机场之前就见过?”
宋枭寒眯了眯眼,回道,“没有。”
白浅歌深深凝视他,试图从他眼中瞧出些什么,“哦~”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吗?如果真的见过,她不会不记得。
那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她竟感觉眼前的男人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她不惧怕他,不讨厌他,甚至还有好感。
他的声音凉薄而磁性,带着低柔的醇厚,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只仿佛在声音响起的那刻便深陷其中,“你觉得我们之间有没有缘分?”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相逢即是有缘。”
两人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眼里蕴满情意,说不出的似曾相识。
他问,“你是A国人?”
“不是。”
“不是回去上班了?”
“工作派遣到A国了。”
白浅歌瞧着他,“你呢?来谈生意的?”
“不是,我是A国人。”
白浅歌挑眉,这她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A国人,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冒出,A国姓宋,做生意,再加上他气度不凡冷漠矜贵,实在是很难不把他与那位联系在一起。
宋枭寒将她从石墩上牵起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白浅歌直视他,声音低哑,小心翼翼的试探,“宋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宋枭寒看着她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平淡道,“宋枭寒。”
这三个字给了白浅歌当头一棒,她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所知的对宋枭寒的介绍,不多,但句句是精髓。
A国四大家族之首宋家六少爷,宋枭寒,任宋氏财团全球总裁,手掌A国经济命脉,在四年前正式接手宋氏,城府颇深,精于算计,以一己之力将宋氏推向更高处,产业涉及九州,何其庞大,A国乃至九州商业巨头的地位无可撼动。
当今A国总统宋南衍就是因为背后有宋枭寒的鼎力相助,得以稳坐总统之位。
可宋枭寒却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市面上没有他清晰的正脸照,能力出众且有目共睹,外界传他天生便是运筹帷幄的掌权者,清绝孤傲,沉静从容。
今年,他二十九岁,站在商业的巅峰俯瞰众生,事业有成。
可这样令人心动的男人在即将奔向而立之年,始终未婚。
身边连传绯闻的对象也没有,一直洁身自好。
此举令外界不解,议论纷纷,而他本人从未正面回应过感情状况,也没有记者敢顶住压力询问。
所以他的感情状况不得而知。
白浅歌猛地抽出自己还被他握住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他的眼神难掩复杂之色,从刚才见到他时的欣喜从此刻被冷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和防备。
宋枭寒的掌心落了空,她的刻意退后,俊眉忽而一蹙,听到自己名字时她的反应尽数落入眼中,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耐人寻味都笑意,“看来不该告诉你,都不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