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和明朗也喜极而泣,明心抱左脚,明朗抱右脚,那叫个感动。 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被黏在了曹琰的宽大的紫袍绣禽官服上,让曹琰颇为心疼。 “行了行了,道理我都懂,明心你再拿我的衣服擤鼻涕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曹琰皮笑肉不笑。 明心和明朗立马嬉皮笑脸:“嘿嘿,相爷,咱们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吗?” “对啊相爷,要不是你早上嘱咐我们不准来找你,我们真的想和你一起陪葬。” 明心留下了豆大的泪珠,看得出来是发自真心。 “虽然但是,他娘的陛下和文武大臣都在城墙上看着呢,你俩给我整这死出干嘛?”曹琰被气笑,“别人往哪城墙上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唱戏。” 明朗笑嘻嘻的擦掉眼角的泪水:“那不正好么,咱们可以演一场苦情剧啊,保证感动陛下和文武百官,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 曹琰:“……” 他已经懒得和两人废话了,吩咐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明心和明朗相视一笑,还得是相爷骂人舒坦,这一天不被骂浑身难受。 两人屁颠屁颠离开,各种寻自己的店铺去了,毕竟事情再大不能忘了赚钱。 “真是两个活宝。” 曹琰气得想骂娘,本来士气大受鼓舞,这俩人往这一跪跟哭丧似得。 别的不说,就说那些拿着农具来拱卫长安的农名伯伯们,都被吓得不敢吱声,全部怔在原地了。 得,洗刷了这么久的恶名又得重新搞了,曹琰感觉自己的头顶san值狂掉。 一眼望去,偌大的人潮鸦雀无声,农民伯伯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城墙上的陛下和朝堂大臣,好像这三波人都短暂石乐志一般。 “咳咳,曹丞相,不才愿意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百姓归去务农。” 曹琰循声望去,原来是那刚刚被打晕的苏尘,不过他好像重生一般,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于是曹琰想都没想就答应:“苏尘,放手去做,本相定会鼎力支持。” 曹琰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现在城墙上那群言官肯定会抓住他这小辫子不放,毕竟随意发动百姓,误了春耕也能算到曹琰头上的。 果不其然,城墙上,言官们已经列出了一百零八条罪证,准备弹劾曹琰。 毕竟这群流民迟迟不去,按照惯例勤王的部队不管是不是正规军,都会向陛下讨要封赏,他们不信这群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流民大军不会趁机宰一笔。 苏尘听了曹琰的话,一副“大师我悟了”的表情,而后神色严肃走到这群几十万流民面前。 他并没有像曹琰想象的那样高谈阔论,亦或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说服这群百姓。 而是只对着第一排的农民挨个讲了几句话,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这几十万的流民便一哄而散,嘴里好像还念着什么“发财了”“富贵了”,总之用一种非常理的速度迅速离开了。 一阵春风毫无阻拦地吹在女帝李明月的笑颜上,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甚至连一点什么农具草鞋啥的都没留下。 许多武将都暗自心惊,好家伙,这群流民这么听从指挥?要是把他们收入麾下岂不是就能打造出一支王牌部队? 而那些言官无奈地和赵德芳一党交换着视线,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想知道曹琰是如何轻易解散这支流民的。 苏尘风度翩翩,除了被打得乌青的熊猫眼之外,整个人风度翩翩,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丞相,幸不辱命!” 苏尘抱拳说道,心里颇为激动。 曹琰急忙握住苏尘的双手:“好好好,苏尘是吧,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的口才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称你为当时小诸葛也不为过。” 苏尘连忙推辞:“丞相严重了,我苏尘能有这样的成就,那是曹大人功德无量,声名远扬,这群百姓才答应听从我的命令。” “某再厉害,也不过是做了个执行者的角色,真正操刀的还得是相爷。” 曹琰瞳孔地震,这人他很中意,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拍马屁的本事。 这就是高级的拍马屁,拍了又没完全拍,但是听得的人可是相当舒适的。 东方谨抱剑看着远方,时不时瞥曹琰和苏尘一眼,心里无语极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曹琰脸皮更厚的。 而苏尘的同舍吴起等人直呼内行,不断默念,揣摩其中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