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灵州,这里正是大将军梁建成及其部下的翔庆军的驻地。 至于灵州也被西夏人称为西平府,是西夏的陪都,其更是扼守南北、拱卫西夏首都兴庆府(银川)的军事要冲,其地位不言而喻。 按理说这样一个集政治、经济、军事三者意义为一体的重要城市,守将梁建成应该积极守备才是,但是此刻的梁建成却是正在城主府内酣畅大饮,丝毫不理军政。 “大将军,三大军司有紧急军情禀报!” 副将李泽即刻来报,并奉上详细军情。 梁建成却不屑一顾,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就把那密信扔在一边。 “扯淡,武朝那群软蛋也敢进攻我大夏?老子再给他们十个胆子,那凉州军王景也不敢进攻我的辖地。” 梁建成仿佛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可把李泽急坏了,这要是是真的军情,那可就危险了。 “将军,末将观察,最近武朝边境的确是有异动,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李泽话音刚落,一个酒碗就砸到了他的额头上。 “哎哟~” 李泽痛呼一声,看去却是那梁建成做的,也不敢有过多怨言,自从这梁建成当了这大将军镇守东京兴平府之后,便完全堕落了,明明手下握着三个军司,却毫无作为,实在浪费了手下这十五万人马。 要知道西夏总共十二个军司,共五十万人马,近乎三成的兵马都在梁建成手里。 然而梁建成的表现却是让人大跌眼界,每天除了饮酒就是打骂士兵,军中怨言颇深。 李泽心里五味杂陈,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把那散落地上的酒碗碎片一个个捡起来。 “哼。” 梁建成发了气,心里舒坦多了。 “你小子好像不服气?” 梁建成就像是炸了毛的猫,捕风捉影,仅仅是李泽的一个眼神梁建成都觉得李泽不尊重他。 “末将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皇室的人,就可以倾轧本帅。” 梁建成嘴角狞笑:“要是你的出身显赫一点,本帅倒还会给你几分薄面,你区区一个贱婢的儿子,就不要妄想沾染军权了。” 李泽被戳到了痛楚,拳头紧握久久不能开口。 见李泽这般模样,梁建成心里少许得意。 管你是什么人物,在我这里都得老老实实的! “小子,本帅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那野利旺荣带着五万人出了西凉府,去攻那吐蕃去了嘛。” 梁建成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向李泽 “如果本帅没猜错的话,或许他现在捷报频频,一路横扫过去了吧?” 听得梁建成的话,李泽有些吃惊,却也不断点头而已。 这引得梁建成投来厌恶的表情,“你们都只见到他的功绩,却没看到他的部下多么精锐?” 李泽以为梁建成是在为自己开脱,于是反驳道:“大将军,据我所知,野利将军的部下和我翔庆军补给是一样的,况且野利将军人数还只有区区五万,也能有如此战果。” “哈哈哈哈,李泽啊李泽,你真是个蠢货,本帅告诉你吧。” “野利旺荣的部队是全骑的配置,而且从人到马皆着铁甲,手下士兵皆是百战之兵。” 梁建成言尽于此,又瞥了李泽一眼;“你觉得这样的部队,难道胜利不是应该的吗?要是我统领他的西凉军,我非得把武朝一起打下了。” 李泽张大了嘴巴,他终于明白梁建成是什么德行了。 这种家伙根本不可能指望他能对西夏有多忠诚,更不能指望他能为西夏开疆拓土。 甚至李泽怀疑,就连这次他带着十万人来到灵州,恐怕都是迫于父皇的压力。 因为父皇曾说:梁建成此人贪婪成性,容易腐败怠惰。 这句话,李泽相信,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否则梁建成绝对不会在西夏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依旧留在兴庆府里喝酒玩乐,丝毫没有半点要帮忙抵抗外敌的觉悟,哪怕那是武朝! “父皇,孩儿定当竭尽全力为您守住灵州。” 李泽心里念叨。 虽然很愤怒,但也知道此刻的梁建成不可撼动,所以干脆抱拳请命。 梁建成冷笑两声,摆摆手,示意李泽退下。 “呵呵,这些废物,就算来了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炮灰?” 看着手下那些士兵,梁建成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就凭这群废物还想保护本帅?简直是痴心妄想!” …… 武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