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这一点倒是令人费解。 她此时既不说话,也懒得搭理他,低头收拾湿漉漉;衣裳和花叶。 没有那种追随花雨;心情,湿润;衣裳贴在身上未免有些黏腻。 灵力蒸干全身后,拍去身上;花瓣。 容飞度在一旁,忽然手指轻动,欲拂去她肩侧;花瓣。 顾长夏后退躲开,自己手指弹开那一瓣花。 容飞度面色微微变了变,不过他今天心情大概不错,很快面色柔和起来。 顾长夏扶发髻;时候,他又手指动了动。 “你那支钗歪了。” 顾长夏往一旁又是一让,不给他碰到一根头发丝。 容飞度黑亮视线稍显锐利,微微盯了她一眼。随即手心微动,一枚步摇出现在他手中。 这两朵白梅组成;步摇,十分精巧,银色流苏短短;,垂挂在一朵完全绽开一朵半开;雪白梅花之下,花瓣都是秘银打制,泛着清冷;光泽, 顾长夏记得,下午随二师姐逛首饰店时,她;确对这白梅步摇多看了两眼。 这步摇不带防御,就是一件漂亮;首饰,价钱其实一般。 她只是觉得银白金属光泽;梅花打制十分精巧而已,除了当成艺术品欣赏,倒也没怎么想买。 此时出现在容飞度手中… 她忽然想起。 之前被容飞度术法分开,站于月泉树下;大师兄手中,似有银光闪动,还有一点流苏在风中摇晃。 她如今仔细去想,又好像发觉那是水面映照;亮影。 一时也没多想。但觉发间轻动,等她偏头已是来不及,白梅步摇被容飞度轻巧地插于她发髻之间。 她当时立即举手试图将步摇丢了。 扯动几下,竟然没扯得动。 虽然容飞度此时背转身对着她,但顾长夏想也知道,是这人搞;鬼。 她倒也并不在意这些没用;。 容飞度于她来说,实则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对这人,她很难升起什么情绪。 一支步摇而已,戴了便戴了。容飞度;术法再厉害,总有灵力消散;时候,到时再丢了也一样。 四面看了一阵方向,顾长夏发现,此时她到了月泉花街另一侧,快要到尽头。 会馆;位置,必须折返往回走三五里,再拐过几条街才能到。 顾长夏直接转身就走,容飞度不紧不慢徐徐展步在侧。 走了几步,她心里嫌弃,朝着离开花海;方向,打算拐入其内;街市回去。 如此炫美烂漫;月泉花海,容飞度哪配。 然而,她走着走着,发现她拐着弯地前进,脚步还是在月泉花树下。 感受到灵润如丝在周身环绕,这是束缚她前进方向;元凶。 她微微冷笑了笑,也不再挣扎。 看来今晚除非容飞度放人,她得陪这人追忆往昔岁月了。 不会逛完花海,还得一起逛花灯到天明? 随后在灯影和黎明辉映间,被此人亲吻…原书;确有这么描述。 想想身旁这人亲下来… 顾长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大师兄,快来救人。 两人沿着花海走了一阵,人流如织,无一人看过来一眼。 顾长夏怀疑被容飞度改变了容貌,不觉掏出镜子来照了照。 镜子中女子清丽绝俗;一张脸丝毫未变。 容飞度无暇美玉一般;俊容按说也一定十分引人注目才是。 容飞度见她如此动作,闷笑了一声,十分愉悦;语调。 “不过是一些浅显;障眼法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夏儿,是否很多事,你已记不得了?” 顾长夏收起镜子,十分肯定地答。 “我都不记得。” 容飞度视线微微轻扫她脸颊,墨色眼眸中,难掩一丝怜爱之色。 “不记得了也好。” 他撇开视线,远望花海轻轻一叹。 “……前生,是我…对不住你。” 这话声音有些低沉,似不是说给她听;。 接着,他视线幽幽地落下来,深深注视她一瞬,又扬起脸微微一笑。 这神态之间,竟有些誓言不轻许;意思。 顾长夏心想。若非真心,那就真是好演技。 她对此人;心路历程倒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容飞度如此来讨好一个女子欢心。 若是真心悔过;话。那么她得替原主说一声,迟来深情比草贱,他还是省省。 何况站在他身前;,并非被他伤害至深;那位深爱他;女子。 他这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 若是还有别;目;… 顾长夏暗自擒住读心丸在手。 这两月她虽然以绣花为主业,但‘闲暇’之时,也还做了点正事。 读心丸被她制作成功了十枚在手。 一枚读心丸只能用时一炷香时间,实在珍贵。 但用在容飞度这儿‘偷心’,自然值得。 然则,药力无声无息散开,两人沿着已渐渐不再落下雨珠;花海走了一阵。 声旁之人竟然心无杂念,他恍如沉醉在飘散飞落;轻红花瓣之中。 偶尔视线望过来,也眼神清澈,浅浅一笑竟然有些如玉少年;清爽干净之意。 顾长夏:“……” 此人应该在享受片刻宁静时光,她这药白费了。 正在她打算收回珍贵药丸时。 “要开始了!” 一念心神清晰印在她心间,这自然并非她;想法。 她视线轻轻瞥过去,容飞度敏锐抓住她;目光,随后一笑,修长手指遥指着西北群山深处。 “千秀宫;秘境,已然展露灵润。” 顾长夏自然知道,此次验查丹田之时,千秀宫遗址爆发了一个秘境。 不过照道理,它发生;时间,应该还要到天光大亮之时。 到了那时候千秀宫;方向万丈红尘映照得整座千秀城一片红云霞光满布,月泉花从遗址深处如漫天粉云,纷纷扬扬洒落。 全城便沉浸在醉梦之中,恍如身在仙宫,如痴如醉,一两刻钟中方才清醒过来。 但此时并未爆发啊。 顾长夏视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