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嫚迈着小短腿从暖阁出来,视线直接锁定在还叭叭叭说过不停的晁元丰身上。 明明小小个一只,却带给在场众人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这压迫力虽没陛下那么吓人,却依旧令人侧目。 要知道,华章公主现在才七岁啊。 若按照生日来算的话,还差几个月才满七周岁,嗯,这是殿下自己说的。 “殿下不必这般看着老臣。” 晁元丰被看得头皮一麻,却继续沉声开口,“老臣说过,我华夏自古便男尊女卑。” “女子何时能如殿下所说能顶半边天了?” “哦?自古?” 戌嫚语带轻嘲,“不知这位晁大夫所说的自古,‘古’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是觉得咱们华夏的‘古’只能追溯到刚刚消亡不久的周朝吧?” “自然不是。” 晁元丰一听这反驳,就有点头皮发麻,他却并没退缩,“这个‘古’,自然是有人类祖先开始。” “古有三皇五帝,自然不只周朝。” “你也知道古有三皇五帝啊?” 戌嫚笑了,笑得令人头皮发麻。 “那你可知,咱们身上之衣是如何来的?” “自……自然是织娘做出来的。” 晁元丰对此有些不自信,“还能如何来?” “莫非殿下以为,女子不就只能做这些缝缝织织之事?你们还能做何?” 戌嫚笑得更灿烂了:“你也知衣服是织娘做的啊?那你可知,第一块织布从何而来?第一件织衣出自谁手?” “你可知第一件织衣出来之前,祖先们以何物遮羞?” “这,臣,老臣……” 晁元丰被戌嫚连续几问问得哑口无言。 这事儿,他真不知道啊。 冷汗涔涔的老头救助的看向儒家几位同僚,几位也在仔细沉思。 其中有位头发苍白的者隐约好像在哪本古籍里见过相关记载,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时间太久,当时也没太当回事。 戌嫚见此轻嘲:“怎么?口口声声说女子位卑,你们却要穿女子织的布缝的衣。” “口口声声瞧不起女子,可你们哪个不是喝女子乳汁活下来的?” “口口声声觉得女子只是你们的附庸物件,是你们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玩意,可你们哪位不是娘生下的?” “这天下,若没女子,你们又算个什么玩意?” 戌嫚轻哼一声,“就连我父皇这等千古人物,都没瞧不起女子,你们是哪来的脸小瞧女子的?” 几位儒家出来的臣子听到此言,满心惶恐的去看陛下脸色。 果然,陛下对华章公主的所做所为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愉悦。 没错,祖龙他不装了。 他就是要用行动来支持自家闺女,让眼前这些儒家子弟明白,他们口中那些酸腐的东西,朕不喜。 他更要用行动表明,自家闺女说得好,说得对。 世上哪个不是从娘肚里出来的? 哪个的娘不是女子? 虽然他与自己母亲不和,却不代表她不敬重这个娘。 若真不敬她,就不会因为她的背叛而心痛难过。 咳,想远了。 戌嫚见几位老臣吓得冷汗涔涔,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她才再次开口: “晁谏议大夫说:华夏自古就男尊女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