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替母后谢父皇隆恩，父皇万载，万万载，大秦万载万万载。”
经父皇提醒，戌嫚才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连忙跪地拜谢，“儿臣谢父皇，父皇圣安。”
“起来，快起来。”
嬴政见她接了圣旨，连忙上前把九闺女从地上扶起来，“你这孩子，咋还直接跪下去了？”
“儿臣跪自己父皇是应当的。”
感受到父皇手上传来的力道，戌嫚也没坚持，就势从地上站起来，“父皇，谢谢您，我替母后谢谢您。”
“傻孩子。”
嬴政抬手轻拭她脸颊上喜极而泣的泪珠，“这难道不是高兴之事？为何还哭了？”
戌嫚：“父皇，儿臣高兴，替母后感到高兴。”
若母后还活着就好了。
但她也清楚，若母后还活着，这封后之事估计还没那么容易。
她小手紧紧握住手中圣旨，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自己回来，改变了太多太多。
曾经嗑药成瘾的父皇戒药了，曾经萧条艰难的百姓生活逐渐好起来了。
曾经不得之战局也有了极大改善，曾经一生未封后的大秦有皇后了。
哪怕这个皇后她已不在人世，但终究打破了秦无后之局面。
“好孩子。”
嬴政见孩子高兴傻了，宠溺的轻拍着她肩膀，“走吧，去与你母后说说话。”
戌嫚：“……”父皇，母后不是在骊山旁边么？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口，只默默跟在父皇身边，任由他牵着自己朝华章宫深处走。
“咦？父皇，您这是带我去哪？”
这不是去雪娘居住的小院子吗？莫非……
戌嫚猜测到某种可能，有些担忧的看看父皇再看看前方即将要去的地方。
身后，兄弟姐妹们听到九皇妹母亲被封皇后的消息，也纷纷傻眼。
尤其是母亲还活着的皇子皇女们，一时都不知该做何反应。
虽然明知父皇属意九妹这个太女接位二世之帝，但其母正式封后这件事还是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眼见父皇带着九皇妹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众人急忙追上前去：“父皇，九妹等等我们呀。”
“我等也当去向母后请個安。”
既然九皇妹的母亲成了皇后，那么他们这些子女就得以皇后为嫡母，自己的生母则只能是生母。
虽然这做法对自己的生母不公平，可身为始皇帝之子女，任何时候都得以他老人家之意愿不主。
若自己明知大秦已有了国母而不敬之，只怕他们都走不出华章宫就要被父皇打死。
戌嫚回头看向快速追上来的兄弟姐妹们，见到那一张张复杂的表情包，戌嫚有点感同身受。
若是其余兄弟姐妹的母亲封了后，自己此刻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听他们说要去向母后请安，戌嫚暗叹：“不愧是这时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这反应真是太快了。”
若把她换到他们的角度，她只怕真做不到立即去向人请安问好。
哪怕最终也逃不过，但反应不会如他们这么快。
“陛下驾到，太女殿下驾到，众公主郡王驾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刚看到雪娘居住的独立小院，赵勤便高声唱诺。
原本还在隔壁教导婢女的雪娘听到这声音，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