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苦笑,又把受伤的原因讲了一遍。 那边,傅昭宁刚抢救回了高烧的官差,沉香又找了她,让她给她们扎止咳针。 她们刚才看到那官差的样子吓到了,现在急着让傅昭宁扎针。 以前都不愿意的。 傅昭宁这会儿倒是没想和她们计较,但刚准备答应,就听到外面十一在喊,说安年受伤了,需要处理。 “你们听到了,安大人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傅昭宁说着背了药箱就转身从沉香身边匆匆走过。 沉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傅神医你站住!” 她伸手就拽住了傅昭宁,不让她走。 “松手。”傅昭宁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都冷了下来。 “我们长公主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刚才那个人是快没命了,我们可以等一等,那现在呢?” “你没有听到吗?安大人受伤了!” “什么安大人我不知道,但只是受了伤,外面那么多人难道不能帮他包扎吗?包扎伤口这种事情,你的那些侍卫都能做,你父亲也能做!咳咳咳。” 沉香虽是一直咳着,但还是不想放开手。 “但是扎止咳针只有你会,你现在不过去帮我们长公主扎针,非要 去帮别人包扎伤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沉香是真的觉得无法理解。 包扎伤口这种事情,十一他们肯定都会,她也观察过了,傅晋琛也在傅昭宁身边学着医术,那这种事情他肯定也会啊。 可扎止咳针,的确只有傅昭宁会! 但她偏偏要亲自去给安大人包扎。 沉香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傅昭宁这肯定是故意的。 想来也是,长公主之前一直就不太信任她,不想让她扎针,她心里记仇,现在逮住机会就想要报复一下,也很正常。 沉香用她自己的习惯和逻辑想着,觉得傅昭宁现在就是故意要晾着她和长公主,让她们后悔一下之前对她的不信任。 但傅昭宁知道她晾着的是谁吗?是大赫的福运长公主啊! 他们长公主身份尊荣,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傅神医,我们长公主生于皇室,本来就对施针这种事情比较防备,你应该可以理解的!咳咳咳,你是不是还在不满我没有喊你一声隽王妃?” 沉香还是紧紧地拽着傅昭宁的手臂,又咳了一会,才忿忿地说,“行,从现在开始,我就一直喊你隽王妃,行了吗?隽王妃,请你,不,请您赶紧过 去帮我们长公主扎止咳针,求您了!” “我得先去看看安大人。” 傅昭宁用巧劲甩开了她的手,压着火气。 要不是现在她们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傅昭宁能一针把她给扎哑了!说的都是什么话! “隽王妃!” 沉香又快步抢到了她面前,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求您可怜一下我们长公主吧,她真的快咳得受不了了!” “我去看看安大人的伤怎么样,之后就去,耽误不了多久,你要是现在一直拦着我,那只会多耽误时间!” 傅昭宁从她身边绕了过去,还是快步走向院子外。 “隽王妃你是不是跟那个安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背后传来了沉香的叫声。 傅昭宁脚步一顿。 沉香见状,觉得她已经说中了傅昭宁的秘密。 “我也见过那位安大人,是长得俊美斯文,隽王的容颜已毁,所以你的心另有所属了是吗?所以你和会一个人和安大人从京城来到柘城,你们在这里朝夕相处,可能也是日久生情——” 外面,一匹飞骑挟着疾风而来。 到了医馆外面,有侍卫快速迎出来,因为来人气势惊人,逼近的时候就已经 让王府侍卫感觉到了压迫感。 出来之后一眼看到了马背的人动作如风下马,侍卫眼睛倏地一亮,简直狂喜。 “王爷!” 王爷来了?王爷竟然来了! 侍卫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 “王妃在何处?”萧澜渊入城的时候看到游知府,连让他见礼都没有,直接问了傅昭宁所在的地方,又风驰电掣过来。 “在那边西厢——”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澜渊的身影已经从他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