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天宝和徐虎出现在学堂里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主要的原因,除了小天宝是个女孩子,还是个长得像是天仙一样的女孩子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小天宝和徐虎两人身上的学生服。 因为用了名贵的月皖纱,两人走动之间,身上的学生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犹如莹白月光一样的柔润的光泽。 那光泽给两人增添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尤其是小天宝,看着更像是从天边踏云而来的小仙女。 然而这样美轮美奂的画面,却让坐在最前面,正对着夫子的桌子的三个人齐齐的变了脸色。 往中间的位置上靠了靠,单舒阳用下巴指了指小天宝和徐虎的方向。 “这谁啊?可真是够嚣张的!就连咱们申屠少爷都为了配合学堂,只穿用普通棉布做的学生服,这两人竟然这么张扬?这是刚来就想压咱们少爷一头啊!” 原本同其他人一样的,正定定的看着小天宝的申屠元听见了单舒阳的话,瞟了他一眼。 眼里原本的惊叹,也在单舒阳话音落下之后转换成了不满。 单舒阳注意到了申屠元眼神中的变化,嘴角微微勾了勾,朝着坐在申屠元另一边的戴光使了个眼色。 意思就是让戴光附和他几句。 毕竟,仗着申屠元双台县县令公子的身份,他们三个在学堂可是说一不二的。 而这两个新来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很可能会盖过他们的风头。 这是单舒阳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然而,以往都能很快理解他的意思,并且配合他的戴光,这一次却没有吭声。 不仅没有吭声,还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小天宝和徐虎身上的衣裳。 和单舒阳父辈出身行伍不同,戴光的父亲是个商人,经营的还是绣房的生意。 所以,单舒阳只感觉小天宝和徐虎身上的衣服闪着光好看,却不知道月皖纱的珍贵。 像是月皖纱这样的料子,他们家绣房,一年也就能买到一批。 一般也不会这样,整块布料都用来做衣服,而是裁成小块儿,在衣服上做装饰。 就是那样,一套衣服也得二两银子。 而二两银子,在他们双台县,也够一户普通人家过大半年了。 虽然新来的这两个小孩儿身量还小,身上的衣服用料也不如成年人多,但他们身上的那套学生服,可全都是用月皖纱做成的。 这要是用银子算下来,少说也得十两银子了。 而据他所知,申屠元的父亲,申屠县令一个月的俸禄,也才十三两银子罢了。 所以,这一次,戴光并没有配合单舒阳。 因为他觉着,能拿出五两银子给孩子做一套学生服的人家,并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招惹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戴光清晰的知道,与申屠元和单舒阳两人相比,自己只是一个商贾的孩子,万一要是真的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他们二人不一定有事,但自己说不定就要给家里招灾了。 “看那两个孩子年岁不大,天真得很,可能就是家里比较有钱罢了,并不是特意的想要出什么风头。” 戴光这么说的本意是想要劝说申屠元和单舒阳,不要招惹新来的这两个同窗。 哪知道,听见了他的话,单舒阳却直接瞪圆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寒酸?哼!有钱怎么了?不还是一介商贾罢了,能比得过我们双台县县令的公子?” 听见单舒阳的话,戴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虽然他和单舒阳在外面的人看来都是申屠元的附庸,但事实上, 就因为他的父亲么有功名,只是个生意人,哪怕他们日常的吃穿用度,甚至就连他们读书的束脩和笔墨纸砚都是他们家供应的,单舒阳一直都看不起他。 平时对待他就是颐指气使,比对待自家下人也好不了多少。 现在更是满嘴的贬低之语,提起商贾还满嘴的不屑。 要不是因为他爹一直告诫他,一定要让他巴结好申屠元,他堂堂的双胎县首富的公子,何至于在单舒阳这个莽夫的手底下受这个气啊! 一想到这里,戴光的严重就闪过一抹冷意。 可是当他转头看向申屠光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听了单舒阳的话以后,竟然满眼的都是赞同。 这一刻,戴光便意识到,现在他说什么,申屠元可能也不会听了。 果然,申屠元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只见申屠元朝着小天宝上下扫了两眼,也是满眼的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