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曹沉的到来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看见将众人都包围起来的士兵,君尧也变了脸色。 看向侯政明的目光射出寒意。 “侯政明,你一个师爷,竟然敢调动城防兵?你是想谋逆不成!” 君尧这话一出口众人也都变了脸色,而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县令潘立安。 看着曹沉对侯政明毕恭毕敬的模样,却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模样,潘立安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们!曹沉,我才是县令!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调动城防兵?” 抬起手颤抖着指着曹沉,脸气得通红。 可是面对直系上司的质问,曹沉没有丝毫的害怕的表情。 只见曹沉将视线转向潘立安,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手伸进自己的衣襟当中,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来。 “县令大人,你莫不是被这群逆贼吓得懵了吧?下官明明是奉命行事,您可仔细地看看,这可是您亲自下达的命令,这条令上,可还有您的大印呢!” 越听曹沉的话,潘立安的眼睛瞪得就越大。 他自己到底下没下令调动城防兵,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一把抢过曹沉手里的调令,打开一眼,果然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打印。 不管有自己的私印,还有官府的官印。 从程序上来说,这张调令没有任何的问题。 能当上一县的县令,虽然潘立安最近两年越发的不管事儿了,但倒也不是个笨人。 几乎是瞬间,潘立安便知道,这调令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唰”一下抬起头,潘立安目赤欲裂地瞪着侯政明。 “侯政明,你、你竟然假传调令!” 比曹沉对待潘立安的冷漠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侯政明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潘立安一眼,直接忽略了他,朝着曹沉下命令。 “看来县令大人是真的被这群逆逆贼吓得失了神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曹沉,赶紧派人将县令大人送到内堂去休息!” 这一回曹沉的反应迅速了很多。 当即便这对侯政明拱手回了一礼。 “是!” 然后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一招手。 两名士兵便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还试图挣扎的潘立安,将人强行拖了下去。 “侯政明!侯政明,我才是县令!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假冒官府文书!你这是谋逆!是要杀头的······” 一直养尊处优的潘立安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城防兵的对手,哪怕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挣扎,最后也没能从那两个士兵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只能用大声的咒骂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不管是侯政明还是任何的其他人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身上就是了。 看见曹沉和侯政明这强硬的态度,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紧张。 该听的不该听的他们都听了个全,按照侯政明现在这个做派,很难说会不会将他们都杀了。 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哭了出来。 事实上,这些人完全是想多了。 就算侯政明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将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毕竟今天来观礼的都是饶和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死一个两个的,那可以编一个合理的借口。 可是要是这些人都死了,先不说怎么和这些人的家属交代,就是这县里的正常运转都成问题。 所以,看着被自己吓得好像一只小鹌鹑一样悄摸地躲在一边儿宾客,侯政明先笑了一下。 “诸位,没想到今日小女成婚竟然会引来一群逆贼,幸亏我们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及时侦破了这群逆贼的身份,作为饶和县的一份子,还希望众位与我们同心协力,歼灭逆贼!” 侯政明说得冠冕堂皇,可宾客们之中却鸦雀无声,一时之间,没有人应和。 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侯政明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看来我们并没有将全部的逆贼都找出来,各位之中还有隐藏起来的逆贼啊!” 听出来侯政明话里未尽的意思,这一次宾客之中便有人眼珠子转了几圈儿,从人群中钻出来,高声喊道。 “对!协助县令大人,剿灭逆贼!” 有了第一个,就开始又第二个。 没一会儿,有一半儿的人都喊起了剿灭逆贼的口号。 剩下那一半儿没有喊口号的,也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将徐家众人和君尧一家给让了出来。 一时间徐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