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一听亲妹子的事,顿时更担心了,不过今年确实是要比往年更冷啊。 “陛下,老臣近来得了不少上好的炭和御寒的皮毛,等会便让人送进宫来。” 老皇帝一听,就炭和皮毛,你寒碜谁呢! 难道自己宫里头就没有这些东西吗? 这老匹夫分明就是在跟朕装糊涂! 然而平国公确实是一心在担忧亲妹子,那些个炭可是他专门差人运来的,那叫一个好用。 还有那御寒的皮毛,可还是他从前战场老友给他打猎来的,再多金银也买不到。 老皇帝这心里头憋着气,明面上还得压着,无奈下,他只得稍稍暗示一下,“谢卿啊,方才苏卿说的那暖衣,当真有那般好用?” 岂料,平国公一听,脸上都笑开了啊,“好用啊!” “老臣今日这一路上,好些时候都觉得热呢,险些闷出一身汗呢!” 不过也实在是因为他不怕冷,习武之人,身子本就比常人要康健一些。 老皇帝听了,更加心痒,“这听着真是件好物啊,若是朕也能有一件,定然给皇后送去......” 说着,他叹了叹气,“可惜啊,苏卿没有这份心。” 他目光闪烁,盯着眼前的人,听懂了吧,听懂了就赶紧的给朕一件。 这年头,这些当臣子的,没一个有眼力见,这种事还要朕亲口提醒,一点也不懂揣摩讨好上官的心思! 见老皇帝叹气,平国公安慰了几句,“员外郎心思就是比较单纯,没想太多,陛下不必忧心,回头老臣就提点她两句,想来以后她会有心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打心里就是觉得这女娃娃好,有心的很,但在老皇帝面前,总是要应付两句。 以为自己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得的老皇帝:“......” “谢卿,你那有两件,平日里想来应当也用不上另外一件吧?” 平国公笑,“回陛下,员外郎说隔几日换一件,两件恰好够用。” 眼看着老皇帝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难看,平国公纳闷,陛下今日是怎么了,留他说了这么多废话,这说着说着还不高兴起来了,莫不是闲的? 一旁的内侍低咳两声,都想过去提点平国公两句,陛下的意思是让你把那暖衣拿出来,分他一件啊! 老皇帝这会儿已经快气死了,苏眷心思单纯,没想太多,提点她两句,想来以后她会有心? 朕看最没脑子没心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脑子光用打仗去了,半点不剩! 若非朕用心提拔你,就凭你这脑子在官场上混,今日能是国公爷?! 看着平国公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老皇帝气得砸折子,一本本折子往平国公那边砸过去,“老匹夫!朕是让你把那暖衣借朕一件!” 平国公一个闪身,轻轻松松就避开了砸过来的折子,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是想要暖衣,唉,早说嘛! 这种事,开个口就是了,兜什么圈子呢。 弄清了老皇帝心思,平国公嬉皮笑脸,“陛下,老臣这就回府取来。” “还不快去!” 老皇帝气得老脸涨红,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何时需要这般费劲了? 平国公走后,内侍憋着笑,碍着老皇帝在,没敢笑出来。 老皇帝气得胡子都快炸了,“你说说,这谢玉安是不是存心来气朕的?” 内侍安抚道,“陛下,这国公爷的性子素来单纯,想的也少,这么多年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话不挑明白了,他又如何能听明白这话里头的意思呢?” 老皇帝这脾气才稍稍压下了一些,“你说的倒也是。” “这谢玉安若是那种讨好上官的人,朕也不放心把虎符交到他手上。” 内侍笑眯眯,“说到底,陛下就是信任国公爷,才如此重用国公爷。” 老皇帝哼了两声,“朕素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 平国公出来时,盛平伯还等在外头,寒风吹来,冷得他直跺脚。 但他又不能走,这万一走了,让旁人抢先把那宝贝要了去,就算是再多几十年交情,平国公也不可能把他身上穿的那件给自己。 见盛平伯,平国公讶异,“你怎么还在这?” 盛平伯冷,这会儿也懒得跟他套交情了,“老谢,你不是有两件暖衣吗,就匀我一件,回头我得了什么宝贝肯定第一时间给你送去!” 平国公一听,眼睛都亮了,盛平伯府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