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是谁?” 时宴和姑姑面对面对着,看着窗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南湖领导的女儿,眼光不错,也是个有眼力的姑娘,最重要的是不显摆,我对她很满意。” “嗯。” 轻轻应了一声,似乎让姑姑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睛眯起来,盯着他,问:“怎么感兴趣吗?” “不是。” 时宴也不知道这句是不是实话。 “重点是教导有方,孩子很优秀,和有些父母是不一样的,虽然有那样的传闻。” 那样的传闻? 是说她是私生子吗? 时宴是看不起私生子的,就像当初看不起时染一样,虽然说时染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私生子。 但是应可心是不一样的,完全没有那种看不上的念头。 好似,就算是私生子,也没有什么关系。 “哦!” 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这么一声。 “话说回来,生日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时宴回答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别再安排我和其他女人见面了,我回来不是结婚的,只是为了准备爷爷大寿,谢谢姑姑的好意,就不要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宴迈着长腿转身离开。 姑姑看着他的身影,叹口气,摇摇头。 “是改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为什么那么晚才结束?” 应可心从艺术馆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时宴站在门口,靠在车上,手中还拿着一杯咖啡,嘴角叼着烟,但是没有点燃,他似乎很喜欢叼着烟但是不吸。 没等她回答,听到时宴继续问:“你一个人做这里的工作吗?” 她是不是一个人,他应该很清楚。 这个艺术馆,是时家的产业。 “你怎么来了?” 应可心平静地问。 “来工作的,总之好久不见,身体怎么样?” 时宴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口中叼着的烟收了起来。 “如你所见。” “晚上有事吗?” “有约了。” “有约?又是相亲吗?” “……” 应可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取消吧,我有地方要去。” “你想干什么?” “就只是吃吃饭而已。” 时宴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应可心。 应可心接过来,手中传来温热。 咖啡居然还是热的。 没等应可心拒绝,时宴已经将她塞进了车内。 应可心没有喝咖啡,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中央扶手中,说:“没有必要吃饭,我想回家。” “总得让我请你一顿吧,我是来还债的。” “还债是说那天的事情吗?是觉得亏欠了才安排这样的场合吗?” “不是吗?” “没必要。”应可心深呼吸,“你比想象中的聪明多了。” “嗯?”时宴轻轻一声,看了一眼她,才问:“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形象?” “南湖的王子,狂妄的浪子。” “说的也对,我不否认。” 原来他不会受到这些谣言的伤害呀。 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突然请我吃饭的理由真的只是偿还吗?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还需要别的理由吗?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吃点儿东西,想做就做了,就和那天我们上床一样。” 应可心张开嘴唇,想说什么,却动了动,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她没有再回应,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那天,被他带到酒店,好像也是这样的。 路灯亮起来,人们匆匆忙忙地走在路上。 “为什么跑了?” 过了很久,时宴开口问。 应可心看向他。 “什么?” 恰好红绿灯,车子停下来,时宴转头,一只手搭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俯身,凑近,声音不大不小地问:“不记得了吗?那天为什么走掉了?” 应可心往后退,整个后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