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方才在宴会上为什么偏要叫住洛衡?让你去讨好他们,请他们都来宴会上为你撑腰,可你呢?顾家少主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你若是无法与他联姻,你的少主之位,就是个摆设!” 白姨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把利箭扎进江怜馨的心脏,刺的她千疮百孔。 说到最后,白姨娘气极,扯着江怜馨的头发骂道:“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可我从来没希望要靠杀人坐到少主的位置!” 在沉默中和批判中暴发。 江怜馨哑着嗓子吼道,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这辈子有个心病。 她的少主之位是捡来的,位置上全是血,是她嫡姐的血。 她踩着她嫡姐,并任由母亲散播她的谣言,草包,傻子,病逝。 她从来没说过一句嫡姐的坏话,却总在听到旁人议论时,心中赦然,她抬不起头,不敢说话,脸色发白,各种借口不适,然后逃离。 一个人独处,她也总会想起嫡姐的脸。 她也是帮凶。 宴会还在进行,后院的事无人知晓。 江怜馨上了药,擦干净泪,用灵力消去脸上的肿,但红只能用胭脂去遮盖。 她将脸涂的惨白,也只能勉强遮盖。 “别哭了,去前厅待客!”白姨娘催促道。 “……这就来。” 江怜馨对着铜镜一笑,不像少女,更像深闺中不见天日,终日以泪洗面的病小姐。 “笑的这么难看?教你的都喂狗了?”白姨娘毫不留情的谩骂。 “嗯,喂狗了。” 发泄似的顶嘴,最终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收敛起情绪,恢复了大家闺秀的风采。 这种假笑,她练的炉火纯青。 …… 宴会进行到尾声,一个小厮突然冲进会场。 江家主皱眉质问:“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小厮往江家主耳边一趴,“回家主,老家主似乎有出关的迹象!” “什么!?”江家主大惊失色。 一旁的宾客立马关心道:“江家主,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家主活成人精,瞬间反应过来,笑着捋了捋胡子:“哈哈,是好事啊!” “哦?什么好事?不妨与贤弟也说来听听?”那人来了兴致,追问道。 “不过是在下的父亲即将出关。”江家主故作谦虚。 虽然江家主对他父亲不满,但他父亲闭关前已经是渡劫巅峰,这次若是出关,那必然能顺利渡劫至飞升期,江家名声一定能水涨船高。 只是,若是让他看到江家乌烟瘴气的一面,他的权利怕是要被收回不少。 心里这么想着,江家主面上分毫不显。 他的声音算得上洪亮,话音一落地,就引起诸多人恭贺。 “江老兄的父亲……那不正是江老爷子?若是贤弟没记错,江老爷子闭关前已经是渡劫巅峰,那这次出关……莫不是准备冲击飞升期的雷劫?” “哎呀!那可要提前恭贺江兄,咱们修真界又要出一位飞升期大能啊!” “恭喜恭喜!” “恭喜啊老兄!” 恭贺声连绵。 江家主的颜面得到极大程度的恭维,他暗自飘然,谦虚的招招手:“父亲这次确实是冲击飞升期,就承诸位吉言了啊!” “诶?说起来江兄如今距离渡劫期也一步之遥了吧?江兄一家都是天之骄子,前段日子才听怜馨丫头晋级筑基巅峰,她可才十四岁啊!少年天才,真是羡煞我啊!” “可不是?我家那神兽都及冠一年了,修为还是半吊子,平时贪玩成性,整么说都不听,真羡慕江兄是个女儿!” “快别提了,一想起自家的倒霉玩意我就头疼,不知道江兄能不能传授一下教导儿女的经验,我们也好学习学习,不然我家那烂泥,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扶上墙!” 江家主一听,立马回道:“哈哈,哪里有什么经验,都是怜馨自己努力,平日里除了修行,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也不用提点,自己就去了,其实吧这学习啊,主要还得靠孩子自己的自觉性!” 周围宾客一头黑线,真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他们就客气客气,江家主倒还真当真了。 但话都说出来了,也不能撤回,所以只好顺着江家主的话:“啊是是是!是这个道理!” “诶!怜馨!来,过来!和你的叔叔伯伯打个招呼!”江家主看到江怜馨立马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