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血魔再次冷哼一声,“可你们没这个机会!” “血魔大阵——起——!” 他双手结印,锋利的指甲划开青黑色手臂上的皮肤,汩汩暗紫色鲜血流出,顺着结印的走向流动,发出猩红色的邪光。 一个巨大的法阵被绘制成功,凌驾在金钟罩之上。 冲天的血气将金钟罩的金光尽数遮挡。 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阿弥陀佛,老衲的金钟罩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还望诸位在金钟罩碎片逃离阵法!”渡厄尊者快速分析局势,并做出应对。 他的抉择是,牺牲自己,以全修真界新鲜血液。 “尊者!还没到那一步!我们怎么会将您抛下独自逃离!?”被赠送佛珠的音修急切说道。 “对啊!渡厄尊者,咱们先别说那些丧气话,还没到最后一刻,血魔再厉害,加上心魔也就两个人,我们这可有一、二、三…反正好几个人呢!”顾知洲连忙跟着说道。 清霄宗首席大弟子紧随其后:“尊者若是让我们抛下您离开,请恕莫侑不能从命!” “是啊是啊!尊者,我们御兽宗的嘴笨,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徒,若是要我跟血魔这等魔物同归于尽,也未尝不可!” 渡厄尊者脸上始终坦然不惧,他笑着,眉眼慈祥,嘴角却溢出一抹红:“阿弥陀佛,修真界未来有你们,何其之幸,只是破除封印的血魔非我们所能抗衡,老衲寿数已至尽头,圆寂是早晚的事,若是能在老衲圆寂前,救下你们,何不尝是功德一件?” 素灵立刻前去为渡厄尊者医治,把脉之时,见对方虽然内腑有伤,心脉搏动却并不微弱,她下银针的手一顿。 正要说些什么,一只枯瘦的却温暖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渡厄尊者冲她微微摇头,动作细微到不能分辨。 素灵一瞬间就明白渡厄尊者心中所想。 渡厄尊者步入渡劫期多年,若是连他都要用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的方式,血魔该有多厉害呢? 素灵压住心中的难过,稳住心神,为渡厄尊者施了针,内腑的伤得到治疗,开始好转。 同时,血魔大阵开始运转,江卿虞和顾知洲修为低,最先感觉到不适。 有种血气被抽走的感觉。 “我丢——!”顾知洲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在地上走,魂在天上飘。 竹长铭见状,当即决定:“你们带着他们出去,我们留下断后。” “竹长老,我觉得——”江卿虞刚要发言,被顾知洲打断。 “不行!”顾知洲保持仅有的清醒,对竹长铭的决策相当抗拒。 断后,说的好听点,就是把血魔他们干翻然后追上来,说得不好听,就是魂灯寂灭,此后世间再无他们的后人。 “其实我觉得——”打断乘二。 “不行?”竹长铭乐了,“你觉得你这个样子留下能帮到我们?” 顾知洲沉默,被竹长铭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那个——”打断乘三。 竹长铭继续说道:“现在让你们走并不是说你们临阵脱逃,而是权益之下的上上策,于情于理,你们该走,这是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对你们给予的希望。” “不是,能让我说句话吗?”江卿虞忍无可忍,终于插上一句。 竹长铭眨眨眼,扬起腰间的葫芦畅饮一口,微醺:“你说吧。” 江卿虞礼貌微笑脸:“我是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阵法好像停了?” 嗯? 嗯??? 顾知洲愣住,他发现,先前那种晕眩感好像的确消失了诶! “是吼!我说怎么突然头不晕了,眼不花了!” 江卿虞扶额,不去看那清澈中泛着愚蠢的憨憨,她指着天上的阴影,“你们看!” 只见红色与金色交相辉映中,两个身影正在缠斗,对方四肢健全,显然不是心魔那坨烂泥。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且从影子上看,头顶有角的血魔似乎处于劣势。 “我艹!这是何方游侠,如此强悍,单挑血魔且占上风!?”顾知洲疑似国粹流出。 “对方用剑,这剑法……有些熟悉。”一场苦战被不知名路过的大侠化去,竹长铭将葫芦绑回腰带上,眯眼看着斜上方,越看心下越是惊涛骇浪。 这不正是他们万剑宗的入门剑式吗!? “难道说……是他?”竹长铭喃喃。 江卿虞的关注点又在另一个方向,她对着同样是剑修的鸦隐道:“二师兄快看!他用的居然只是一枝桂花!?他的剑是从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