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对于这群亡命徒来说，自然是供不应求的。
渐渐的，也开始有一小部分流通到了外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沈云舒会发现粉晶的原因。
游琛挖出这一小节血淋淋的商业线却并不觉得开心，反而更加凝重，因为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庞大黑暗的利益链中的小小一部分。
他混于其中也旁敲侧击问过这些粉晶有什么作用，然而这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纯粹拿钱办事而已，上面要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至于会造成多么可怖的后果，他们并不在乎。
游琛捏了捏指骨，他知道这是那群人一向的作风，他只能自己去查。
因为他们要利用人体当过滤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产生一批尸体。
另游琛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还不能私自处理这些尸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专门来交接这些尸体，然后再经由他们去处理。
这给了游琛机会，他本想直接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上查，不过中途他改变了想法，直接潜进了曾经那个关押了他无数个日夜带给他无数痛苦的实验室。
很奇怪的是，曾经他如何也逃不出的地方现在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随意就摸了进去。
然而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只有无穷尽的荒谬和悔意。
实验室和从前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张手术椅上又换上了另一个人，他们对着那人用着熟悉的手法。
实验室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清醒和昏迷。
他劫持了一个工作人员，强迫他打开了中心资料库，资料库打开的那一刻，整个实验室瞬间红灯闪烁，警铃响起。
游琛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挟持的实验员，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刀割喉，随后直接进了数据库，打开了数据库最高防御级别。
这是他曾经躺在那张手术椅上在心中走过无数遍的流程，任由外面脚步声阵阵，他的神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手指一刻不停地检索着关于粉晶的一切消息。
奈何他权限不够，能看到的只有非常表层的一部分，不过这也够了。
一切如他所料，这只不过就是上层人士的一场游戏罢了，他们意外从一个实验品中提取到了这种物质，感受到了这种物质的惊艳之处，便开始疯狂研究。
黑市中的已经是最低级的粉晶了，而中心这里的粉晶已经不知道更新几代了，副作用越来越小，它们真正能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
可他们需要这些粉晶究竟想干什么，游琛还是没有查到。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强行破门，资料库内发出不堪重负的提示声音，游琛手指飞快，翻着他们这几年的种种恶行。
最终他手指顿住，安安静静地看着屏幕中心出现的那一份资料。
他母亲的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