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沈二老爷回到时县,却已经人去楼空。 沈凝不在,秦家兄妹也不在。 沈二老爷都傻了,他把侄女给弄丢了! 掌柜好心劝他:“您侄女临走时叮嘱过我,让您回来以后,就在这里等着她,她多则四五日,少则一两日就会回来。” 这话听得有些耳熟,沈二老爷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他回白凤城之前对沈凝说过的话吗? 这么快,就转送给他了? 也就是说,他没把侄女弄丢,而是侄女把他给弄丢了,不,是把他给遗弃了! 原本,沈二老爷心情极好,这次的生意做得要多顺利就有多顺利,而且,这几天他的运气好到爆棚,无论什么事,到了他这里全都顺风顺水,就像他是老天爷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 咳咳咳,沈二老爷似乎听到沈老太爷正在骂他,罪过罪过,他就是这么一说,老爹可千万别当真。 平安:“二老爷,您的运气这么好,是不是和那个阿辉有关系啊,好像就是自从您遇到他之后,您的运气就好得不得了。” 平安能想到的事,沈二老爷当然也想到了。 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人家齐悦还帮着阿辉问名了呢,他可什么都没做过,阿辉先是让孩子给他夺回被偷的钱袋子,后来还让他顺风顺水做完这笔生意。 沈二老爷是实在人,别人敬他一尺,他便还人一丈。 “走,咱们再去买点东西,给那些可怜的小老鼠送过去。” 平安想说,二姑娘都说了,阿辉一家已经走了,不在时县了,现在您喂的那些老鼠就是真正的老鼠了,喂了也是白喂了。 可平安转念一想,怎么会白喂呢,小老鼠还能长上二两肉呢。 至于老鼠长了二两肉,最后会便宜谁,平安没有去想。 沈凝能掐会算,也算不出沈二老爷竟然又去喂老鼠了,而且他不仅喂了老鼠,还给时县的善堂里送了不少米面。 而此时的沈凝,已经到了保州府。 保州府虽然不如白凤城繁华,可毕竟是州府,自不是时县那种小地方可以相比。 这时就要体现出秦家兄妹的本事了,他们不但以前来过保州府,而且还和这里的镖局有些交情。 那家镖局的总镖头,有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总镖头姓白,儿子白松,女儿白枫。 这两位看到秦时雨,就像是在海上迷路的人忽然看到了指路的明灯。 “秦大哥,你总算是来了,你不来,我们就要去白凤城找你了。” “秦大哥,你来得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哪怕下一刻就死了,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秦时雨忙问:“你们两个又闯祸了?还是白总镖头要给你们娶后娘?” 两人一起摇头,都不是,我们遇到的事,可比你说的这个厉害多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得心烦,有话快说,不说我就走了。”秦时雨没好气,他最烦这种叽叽歪歪的了。 两兄妹交换了眼色,又看向一旁的陌生人沈凝。 秦时雨说道:“这位是沈二姑娘,都是自己人。” 兄妹俩从小就认识秦家兄妹,听说秦家兄妹去了白凤城,有好几次,他们都想离家出走,到白凤城跟着秦时雨混了。 既然秦时雨说这位沈二姑娘是自己人,他们当然没有异议。 做为哥哥的白松先来:“秦大哥,是这么回事,我家的确有人闯祸,但却不是我们兄妹,而是我爹,我爹闯祸了。” 秦时雨从记事起就认识白总镖头,那位要武功有武功,要人脉有人脉,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号,一直都是他敬佩的长辈。 “白总镖头闯了什么祸?” 能让白家兄妹急成热锅上蚂蚁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白松叹了口气:“我们有个小姨,她是我娘的亲妹妹,我娘去世之后,我们和外家依然经常走动,而我们这个小姨最疼我们,小姨只比我们年长五岁,逢年过节就会给我们缝制新衣新鞋,我和小妹的漂亮衣裳,都是小姨给我们缝的。 小姨为了照顾我们,直到前年才出嫁,姨父叫雷福春,是个童生,原本是在书斋里做抄书的营生,我小姨识文断字,经常带着我和小妹去书斋里买书,一来二去,两人就看对眼了,我外公看他是读书人,人也老实,又生得白净清秀,不像我爹是个大老粗,就同意了这桩亲事。” 白松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雷福生的家远在几百里外的山沟沟,他给家里写了信,不久,家里回信,也同意了这门亲事,他家里人为了节省盘缠,就让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