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德看到胡小光,立刻冲沈凝挤眉弄眼,沈凝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想让她给看相了,确认一下胡小光是不是他的种。 沈凝懒得理他,把一大把符扔在桌上:“算账,给钱,少废话!” 胡德委屈巴巴,小心翼翼把那些符一个一个收起来,装进一只桃木匣子里,又在上面上了六把锁。 沈凝看着那六把锁,觉得胡德病得不轻。 她从荷包里摸出一道符,递给胡小光:“拿着戴好,这是给你的,别让你爹拿去卖了。” 胡德眼睛一亮,这是给胡小光的? 这是沈凝特意送给胡小光,而不是从那一堆符里拿出来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道符是为胡小光量身打造的,这臭小子,可真有福气。 不过,反过来一想,沈凝为何要专门给胡小光画一道符?莫非这孩子...... “沈二姑娘,沈天师,小祖宗!”胡德用他自认为最可怜最无辜的眼神看着沈凝,三角眼里都要滴出水来了。 沈凝不忍直视,祖师爷啊,快让这货滚一边去吧。 只听噗通一声,胡德忽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沈凝都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胡小光连忙跑过去,和三儿一起把胡德扶了起来,沈凝叹了口气:“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好奇,好奇害死猫。” 说完,沈凝便扬长而去。 其实胡德没有猜错,沈凝之所以会专门给胡小光一道符,确实是因为胡小光这小孩最近会有一场劫。 上次,她从胡小光脸上也看出了一些,只是当时并不明显,这次来这里之前,她便想起这件事来,便画了一张符带过来,果然,胡小光的劫数已经很明显,迫在眉睫。 而且,还是躲不开避不过的,只能迎上去。 胡小光虽然长得丑,可也只是一个小孩,沈凝虽然不是圣母,可胡小光却是胡德的儿子,看在胡德的面子上,她也要帮帮这小孩。 回去的路上,春俏忍不住问道:“二姑娘,您为啥不把实情告诉胡老板呢,他带着胡小光藏起来,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沈凝摇摇头:“躲不过去的,这是胡小光的因果,或许这不是他招惹来的,但却是落在他身上,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果报还是会找到他,与其长年累月生活在恐惧之中,还不如迎头面对,一了百了。” 春俏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没有关系,二姑娘说的一定是对的,听二姑娘的话,肯定没有错。 两天之后,沈凝和沈冰又去了花容记,刚坐下一小会儿,小海便跑了进来:“二姑娘,顺儿来了,他先到府里找,听说您来了这里,便找过来了。” 沈凝算算日子,嗯,没出三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她和沈梨花说了一声,让沈冰留下,便带着春俏走了出去。 顺儿正急得原地转圈圈,看到沈凝,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二姑娘,我家......” 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沈凝便问道:“你家少东家现在怎么样了?” 顺儿一怔:“您知道?” “嗯,说说吧。”沈凝脚下不停,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 小海赶车,顺儿坐在小海身边,隔着帘子和沈凝说话。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胡德起夜,却发现身边的胡小光不见了,他吓了一跳,连忙点了灯出去找。 胡宝斋除了铺面,还有三间屋子,再后面有个小院,小院里还有两间放杂物的厢房,胡德和胡小光就住在铺面后面的一间屋子里。 他当时以为胡小光可能是睡厣了,自己走出去了。 他便先去了院子里,后面又去了前面的铺面,可是却全都没有看到胡小光的影子。 深更半夜,胡小光还那么小,他能去哪里? 后来还是三儿在后院的厢房里找到了胡小光。 胡小光躺在一堆杂物中间,双目紧闭,睡得很沉。 胡德当时松了口气,以为这就是常说的梦游,梦游的人走出来,走累了倒下就睡。 胡德没有在意,把胡小光重新抱回床上。 可是直到日上三竿,胡小光也没有醒过来,胡德忍不住叫他起床,可无论胡德怎么叫怎么推,胡小光还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胡德忽然想起沈凝给的那道符,他连忙打开胡小光贴身戴的那只小香囊,赫然发现,里面的符已经化为灰烬。 直到此时,胡德方才意识到,胡小光不是梦游,很可能是在他们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遇劫了! 马车驶得很快,顺儿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胡宝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