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番是来查另一个案子的,但是霍明睿忽然派人四处找寻一名独眼道人,刘澍在忠县查到多年前有人见到过这个独眼道人,于是他便如实禀报,霍明睿果然来了忠县。 昨夜,他假装收到情报,独眼老道正在马蹄山上修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霍明睿只带了他一个人前来,二人到了山顶,趁着霍明睿四下察看没有防备,他掷出三柄飞刀,霍明睿打落两柄,可还是有一柄刺中了霍明睿。 飞刀上事先涂抹了那些人给的迷药,那种迷药比普通迷药力道更大。 霍明睿摇摇欲坠,站立不稳,他挥刀过来要结果霍明睿性命时,却是一刀落空,只砍到霍明睿的后背,但霍明睿终是不敌,被他打落断崖。 他以为霍明睿早已粉身碎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霍明睿竟然没有死,而他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刘澍的口才很差,说话还有点结巴,所以沈凝是用了很大耐心才听完的。 刘澍是因为被沈凝施了真话符,这才说出了心里话,现在他说完了,也清醒过来,惊恐地看着沈凝,天呐,刚刚他说了些什么啊,他怎么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全都说出来了。 可是他下意识地,却还是想说话,于是他把小时候偷母亲的钱,长大后偷看邻家大姑娘的事,也一股脑地往外说,就连他看上一条好狗,想让自家母狗配种,可那家主人却开价十两,少一两也不答应,他索性趁着主人不备,让自家母狗把那条公狗勾引出来生了一窝小狗的事,也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了沈凝。 沈凝无语,她心疼自己的耳朵,她脱下刘澍的袜子,把臭袜子塞进刘澍嘴里,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沈凝还不放心,拿出一张昏睡符贴在刘澍脑门上,嗯,睡吧,不让你醒你就不能醒。 沈凝忙完,转过身来,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让你睡觉,你怎么不睡?”沈凝问道。 霍明睿想说,他是被刘澎这厮给吵醒的,可是话到嘴边,也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沈凝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大首领,你这人缘不太好啊。” 霍明睿苦笑,他何止是人缘不好,他根本就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谢你。”霍明睿由衷地说道。 沈凝笑了笑:“顺手而已,如果想谢,那就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霍明睿不解,实际的是什么意思? 沈凝指指他的胸前:“那里有道符,是我给你的,能保你平安,这符不能白给,否则就不灵验了。” 霍明睿终于懂了,这是要钱啊,他给! 他伸手往怀里掏去,沈凝忙道:“你别乱动,会牵动伤口,再说,我看过了,你身无长物,唯一的一枚玉牌还碎掉了。” “玉牌?”霍明睿下意地往颈间摸去,那里果然没有了玉牌,他却摸到一道符,小小一枚,折成三角状。 沈凝见他这么紧张,像是很在乎那枚玉牌,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玉牌:“我不是见财起意啊,再说,这玉牌也不值钱了,护身之物一旦担过灾了,便不能再随身戴着,我只是帮你收起来了而已,不过,你以后也不要再戴了。” 她才不会告诉霍明睿,她是看那玉牌上隐隐还有灵气,觉得扔了可惜,便收了起来。 这种挡过灾的玉石,原主不能再用,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只要灵气尚在,便可以作为修炼时的灵石,借转化之势转化修行的提升。 不过,现在霍明睿问起,沈凝自是要还给人家,要不要那是霍明睿的事,她私吞那就不行。 霍明睿拿起那枚玉牌,手指在裂痕处抚过,叹了口气:“这枚玉牌对我有特殊意义。” 沈凝扬扬眉毛:“其实可以从裂痕处一分为二,把一枚玉牌变成两枚。” 没错,如果霍明睿不要回这枚玉牌,她就准备这样做。 霍明睿摇摇头:“那样一来,就不是原物了,到时人家不认就麻烦了。” 不认? 沈凝奇怪,莫非这玉牌不是他的,他也是替人保管? “这枚玉牌能护你周全,想来你也戴了有些年头了,原主人不会收回去了吧。” 玉石这东西便是如此,一旦认主,下一位主人即使拥有,也只是一件死物。 霍明睿看向沈凝,目光深深:“这玉牌,你以前没有见过?” 沈凝一怔,啥啊,关她啥事,她不过是想废物利用而已,怎么这话到了霍明睿口中,倒像是她筹谋已久了呢。 沈凝摇摇头:“没见过。” 霍明睿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凝伸出手,抚上霍明睿的额头,霍明睿顿时全身绷紧,明知沈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