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北星的手却还是在抖。
她身体无力得很,只能先放下手中的碗,撑着水池台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父亲二字对她来说和皮鞭无异。
她所能回忆起来的,都是不好的事情,美好的事情似乎完全与她无关。
皮鞭、皮带、柳条甚至是棍棒,才是陪伴她童年的一切。
没有玩偶,没有积木,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母亲离世后,北星夜夜都睡不安稳,生怕父亲将睡梦中的她揪起来毒打一顿。可她又不敢锁门,这是父亲不允许的。
直到他因抢劫进去了,她睡觉才安稳些。
现在恐怕又要被噩梦纠缠。
“没关系,我没事,”北星强颜欢笑道,“我已经这么大了,不会再被她吓住了,您就放心吧。”
徐若怜哪里放心得下,“所以啊,小安不是很能打吗?你和他在一起,我也好放心。”
北星闻言,看向齐云安。
的确,他在的这段时间,她的确挺有安全感。
可她父亲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可能一直绑着他,那不就真成她个人的保镖了?
北星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会看着办的,您就放心吧。”
话虽如此,但北星送走齐云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还是忍不住将所有窗户都锁上了。
但愿他不会找上门来。